江城怔怔出神。

对于曹子衿给出来的答案，他既觉得是意料之外，又觉得是情理之中，倒也没有想象中那般震惊。

“你难道一点都不惊讶？”曹子衿疑惑。

江城摇了摇头，目光投向远处的天际线，犹豫了下后开口：“说惊讶，还是有一点的，但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便有了这种冥冥中注定的感觉，尤其是他和我的样貌是如此相似。”

“我心里，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曹子衿眼神变得内疚，低着头道：“其实我不应该瞒着你的，你理应拥有知情权，而且我也不应该用江长清来做相关实验，在我得知他的身份后我本该阻止，却是没能做到这一切。”

说罢。

曹子衿也没敢直视江城，只是低着头站在那儿。

毕竟这一切可以说是她一手酿成。

“你要怪的话，就怪我吧，我愿意接受惩罚。”曹子衿再次开口。

江城低头看着曹子衿，眼底浮现出了抹复杂，他发出了自嘲的笑声，道：“说起来其实我还得谢谢你才对，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至少，现在我已经有了方向。”

曹子衿诧异地抬头看向江城。

她分明能看到江城原本清澈的眸子里竟然浮现出了抹悲伤，世人都以为江城是江家第九子，可实际上江城是不是江家人还要另说。

他甚至连自己生父是谁都不知晓。

这样的人生，何其戏剧化？

曹子衿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急忙说道：“我记起来了，所有的研究其实都源自于那滴神秘的血液，那年我留学回国，正当我找工作的时候一位神秘人出现，交给了我那滴血液，也正是有了那滴神秘的血液，我才得以展开相关研究，长清才得以拥有今日之美名。”

“或许……那个人应该知道你父亲的下落。”

江城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微微激动，他扭头看向曹子衿，当即询问了关于那位神秘人的一切。

包括样貌，年龄以及姓名。

曹子衿满脸茫然，神情窘迫地摇摇头，道：“那已经是前几年的事情，我不大记得他的模样，我只记得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笑起来的时候很有邪性，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