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之下,只能道:“道友所言甚是!方才是我不对!不过些许赔偿便了,道友何必为了这等蝼蚁,与我为敌?”
虽然是服软,可话语之中对凡人生命的漠视,却是油然而生。
云飞扬见此心下暗惊,莫非这阴界已经到了修士视凡人与蝼蚁畜生一般了吗?
心内略一计较,开口道:“太易,收了手罢!”
左太易不曾想云飞扬此刻会叫他住手,心中有些疑惑,却也是听命而行。
左太易法阵一停,那老道顿时感觉浑身一松,这才发现,不过片刻,已经是汗流浃背。
顺着方才的声音看去,正好看见云飞扬此刻双眼盯着他。
寒毛起了一身,赶紧道:“多谢这位公子出口相救!”
云飞扬冷冷说道:“你不必谢我,我也不是救你,你且先将方才你杀人之事摆平了,再来与我分说!”
老道见此,方知道还是揪着踢死人一事,虽然仍是对些许人命毫无知觉,此刻却也不得不低头。
从怀中掏出极快拳头大的魔髓,交给一个轿夫,道:“你去将这些魔髓交给方才我误伤了的人家里,只说我一不留神,便失了手,请他们原谅则个。”
那轿夫何曾见的自家老爷这副狼狈之像,心下忐忑不已,颤巍巍的接过魔髓,犹犹豫豫的转身领命而去。
老道又转过来朝云飞扬道:“不知老道这样行事,可合了公子心意?”
云飞扬面无表情,淡淡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饶了你这一事。”
旁边左太易德福两人听云飞扬竟有将此人放了的一意思,不由开口劝道:“公子,不能就……”
云飞扬左手一竖,“我自省得。”
方才哭个不停的蒙宝宝此刻却也插话道:“公子,他是坏人!不能就这么放了他!”
牛夯脸色一沉,低喝道:“小孩子家家的恁多嘴!公子行事,还要你来教吗?”
那老道见这一伙人显然是云飞扬做主,想到云飞扬所说,心中定下,道:
“如此,就多谢公子宽宏了!改日得闲,还请公子往城主府一行,直说是找我的。到时我在好好谢过公子。”说着就要转身而去。
却又被云飞扬拦住,“原来老道士你是城主府招揽的修士门客?”
老道虽身上狼狈,却仍是傲然道:“正是!不才正是城主府三大统领之一,若是公子有意,我也可以将公子引荐给城主大人!”
“是吗?原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看来我倒是小瞧了你了!”
“不敢不敢,哪及得上公子手下人才济济。”
说是不敢,脸上却满是得意之色。
云飞扬也不耐在扯,摆了摆手,道:“休说别的,既然方才你已经过了我这一关,不过你之前既然提及了城主令谕,那还是要将杀人之事,按律例走上一趟的。”
老道的脸上得色瞬间凝固,不可置信的道:“公子可是说要我自己到城主面前将这些许小事再烦劳他老人家一番吗?”
云飞扬道:“既是小事,又何谈劳烦?”
老道顿时脸色不善,沉声道:“公子看来是非要与我为难了?”
云飞扬自然不会在乎,“何谈为难?不过是按律而行,方才我按律例放了你,按我心中想的让你赔偿,只是你何时又按律例行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