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想笑，可是发现自己压根笑不出来，似乎在这一刻，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个能力。

“陆凡，我这一辈子做过最错，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了你！”宁雪恶狠狠地瞪着陆凡，根本不去管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伤人。

前些日子积攒的好感，以及重新来过的念头，在宁雪脑海中全部消失。

她流着眼泪，冲着陆凡大叫道：“滚，你快滚啊，永远不要再出现了。”

“你早就想跟我离婚了吧？”

“我成全你，成全你，离婚！”

沉默，好像是死一般的沉默，陆凡低着头，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住。

陆凡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听到这句话，他的回应很快，轻轻地点头，说出一个字，“好。”

这已经不是宁雪第一次对他提出离婚了，之前因为类似的事情，宁雪也提出过一次，只是这一次，比上一次来的更加地凶猛，更加地不可挽回。

是心痛吗？

不舍吗？

还是失望？

陆凡已经说不出来心里的具体感受了，现在的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是不完整的，好像缺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整个人都很麻木，愣在原地，完全失去了主张。

宁雪最后冷冷地看他一眼，签完了离婚协议之后，转身就走。

她对这个男人是已经彻底失望了，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付出她的真情。

陆凡拿着离婚协议，一声苦笑，摇了摇头，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

几年前，他被陆家打断了腿，赶出家族，那时候他失去过一次家，一路沿街乞讨的来到了江北。

成为宁家的上门女婿后，陆凡一度以为自己会有了第二个家，只是没想到，这第二个家居然会以这种形势再次失去。

宁家肯定是不能再回去了，不如先去麒麟天落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