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流云立即将胖子拉开了,谁都看出金子默有些需要他自己才去解决的问题。
左少龙一拍金默的肩,说道:“如果是需要打架才能解决的事,有兄弟在。如果是需要你自己去解决的问题,我们帮不了,但我要给你提个醒,当断则断,不然反受其乱,你害的不是一个人!”
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林家需要这一口喘息之机。
金子默嗯的一声就离开了,有谁知道此刻他已心乱如麻、痛若割心。那是一种难以割舍之痛。
林天生在更衣室里和金子默分析了林家的种种,软硬的话都说尽了,金子默全程默不作声,最后林天生向他透露了一个消息:如无意外,林静将与陈家联姻,和陈家三少陈长青定婚。至于金、林两家那一纸可笑的婚约,不过是一种没有任何效力的废纸罢了。
在纸对利益面前,这的确是一纸废纸。
他早知道这一天会来,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原以为会萧洒地说再见,没想到是难舍难分,就像要从心里割走一半肉。
哪怕是割走了还是连着筋。
金子默一个人坐在安河桥上喝闷酒。想了许多事。左少龙就知道他会来这里,因为这里是第八区着名的恋爱桥。追女孩时会约女孩在这上面走一遭,惆怅了迷惘了也会来这里坐坐。
现在桥上坐着三三两两的感情惆怅迷惘者,还有不少失恋者抱着桥墩痛哭或对着安河大喊大叫。
“一个人喝酒不闷?两人喝酒才有意思……”左少龙夺过金子默手中的酒瓶喝了一口后,愣了一下:这是牛奶?
金子默看了一眼左少龙,说道:“我不能碰酒精,否则会出大事。”
左少龙看了一下自己的身板,说道:“你怕酒后乱来?你觉得你有本事制服我么?”
左少龙神神秘秘地小声说道:“如果你能制服得了我,我借个驱壳给你酒后发泄又如何。”
两人相视片刻,哈哈一笑,金子默轻轻捶了一下左少龙的胸,说道:“谢了。我很好,没事。来,我们以奶代酒,把奶邀明月共饮千杯醉,为我们今生的缘份干杯,兄弟!”
别人把酒邀明月,他们把奶邀明月,这也算独一份了。
聊了好一会,金子默想通了,便和左少龙告辞回图书馆了。他不想回去林静的住所,现在好像或以后都不适合再见面了。
夜已深,虫鸣寂寞。金子默回到图书馆时,发现仍有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烛光下看书。
而书桌上摆满了花,中央放着一个生日蛋糕,上面表裱着‘18’。
金子默正纠结着要不要离开时,林静就将他拉到了书桌前,搂着他的脖子说道:“现在凌辰30分,今天刚好是我的生日,倍我庆祝吧。”
音乐低吟,两人搂着脖子在昏黄烛光下轻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