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人头却缓缓张开嘴,从里面生出一颗紫色的枝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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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顺天府六百里的真定乃是个偏僻小县,这天年关刚过,县衙口甚是冷清。县令坐在堂上,正低头写着些什么。
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差役跑进来道:“老爷,上头来人了!”
县令一愣,问道:“哪个衙门的?”
差役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拿着虎头牌,像从顺天府来的。”
“顺天府?”县令暗自生疑道:“我真定县屁大的地方,何事能惊动顺天府?不好,莫非是来调查我来的……”
此时又一阵脚步响起,公人们纷纷避让,五个穿着窄袖官衣的大汉闯上堂来,为首一人手里托着块令牌,高声问:“父母官何在?”
县令扫了几人一眼。见他们胸口的补子上都印着彪形图案,官位不在自己之下,便起身避开正座道:“下官在此。敢问有何吩咐?”
为首那人嗯了一声:“我们是行兵部的旗牌官,来贵县找个人。你们衙署可有个叫沈鉴的?”
一听这话,县令立刻支吾道:“这……这个……”
旗牌官道:“哆嗦什么,有还是没有?”
县令道:“沈鉴是县丞,却不知找他何事?”
棋牌官是个人精,打量县令几眼,立即觉察出有问题。于是朝身旁的伙伴一挥手。四人二话不说,手按腰刀戒备,旗牌官则大踏步的走到桌案前。
他抓起公文看了几眼,不禁一愣。原来书案左右各有一份,内容一模一样,只是笔体不同。
旗牌官冷笑:“洒家听说贵县所有策令皆出自沈县丞,阁下只照葫芦画瓢誊抄一遍,还得了个‘拓印大人’的雅号,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说罢一声暴喝:“给我搜!”
县令鼓起勇气,战战兢兢道:“我……我真定县虽小,却也是一方衙门。你们如此跋扈,还有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