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家都知道乐安州是朱高煦的老营。
杨荣不禁追问:“究竟怎么回事?”
军士道:“禀大人,汉王……汉王反了!”
柳升低声喝道:“事关重大,万不可戏言!”
军士早已泪流满面,眼泪在黢黑的脸上画出两条亮晶晶的小溪:“柳帅,小的不敢胡言。八月初三,汉军突袭王广将军营地,把小人的战友杀了个干干净净。全营只有我一人突围。这封奏报乃是王广将军的绝笔……”
朱瞻基接过信笺,只见上面只有三个大字:“汉王反。”字迹极为潦草,显然是仓促之际书写。
那军士睹物思人,想起众战友被屠戮的惨状,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这哭声被三军听得真真切切,谁都预感到要发生大事。
朱瞻基忽然深吸一口气,对杨荣道:“让此人下去好生休养。养好以后加封修武校尉,领双倍俸禄,朕要重用。”
杨荣道:“遵旨!”
朱瞻基又道:“柳升。”
“臣在!”
“加封你讨逆总兵官,即刻执掌神机营、整肃兵马,做好万全准备。一日以后朕要检阅大军。”
“遵旨!”
朱瞻基又朝几名刚刚赶来的禁军挥了挥手:“交待你们两件事。第一,回宫把朕的盔甲拿来。第二,召集文武百官至承天门,朕要御门议政!”
“是!”
朱瞻基雷厉风行的安排好诸多事宜,三军立即感受到了这位年轻皇帝的魄力,心中不约而同的想道:陛下年纪虽小,可毕竟跟太宗皇帝历练过,真有几分他当年的影子!
可朱瞻基此时却忧心忡忡,望向布满阴霾的天空道:“沈鉴,你若想阻止战争便快点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