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阀眯了眯了眼睛,“恒儿说要娶一个贫家女子时,我还以为他只是胡闹,一时图新鲜。”
天上的日头晒,吴军阀顺手脱了外衣。
“谁知恒儿挺会挑媳妇的,婉兮性子温良贤惠,比很多大家闺秀都要好。”二姨太接过吴军阀的外衣,眸光流转道。
她跟着吴军阀的日子不短,还是能够拿捏的准他一些想法。
吴军阀道:“岂止是温良贤惠,还胆识过人。”
他是军人,最看重胆识。
当然还有旁的,能改掉吴凌恒孤僻性子。
让他愿意离开小院的,怕也有只楚婉兮能做到。
“只可惜,恒儿英年早逝,不然有这样的贤内助……日后……”二姨太说着说着,便伤感起来,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要知吴军阀,最是疼爱幼子。
吴凌恒横遭不幸,心中最痛的就是吴军阀。
每一时每一刻,心中无不在滴血。
只是他不能像女人一样,说哭就哭说闹就闹。
吴军阀阴郁道:“随我去给他上柱香吧。”
“是,大帅。”二姨太拿着帕子拭泪。
却见副官一脸肃色,从迎面走来。
来到吴军阀身边,便对他耳语。
“知道了。”吴军阀听后,阴沉道。
连交代也不同二姨太交代,直接拿起二姨太臂上挂着的军服。
大步出府,到了门口。
外套已经穿上了身,直接拉门坐上了沈从之的车。
进了巡捕房,沈从之的办公室。
副官被安排守在门外,两个人单独在办公室里密谈。
吴军阀向来看不起沈从之,正眼都懒得瞧他。
眼下,却和他密谈了将近有两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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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巡捕房里出来,也不知聊了什么。
好像不大高兴,脸色黑的像锅底灰。
副官也不好问起,一路追随。
回府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吴军阀才悄声吩咐了一声:“今夜尸妖,怕会来惹婉兮,多看着点。”
“是,大帅。”副官立正,行了军礼。
吴军阀翻白眼,手中的枪托直接砸他脑袋上,“这是机密,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
副官在小院,埋伏好人手。
婉兮已经睡下了,眼角还挂着泪痕。
手垂在小腹前,下意识的保护。
夜风,轻轻吹动了她的发丝。
窗外落进来的树影,也跟着清风微微摇晃。
“夫君,你到底在哪里?”她睡得不大安稳,睡梦中还唤着吴凌恒。
一束白光,从墙中走出。
有人一样的轮廓,走到婉兮床前的时候。
模样逐渐清晰,是个古人的模样。
一头墨染青丝及腰,白色的汉服素净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