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凤翎坐在绣墩上,正生着闷气,“慌慌张张的干什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外头……他们两个在议论您呢。”溪怜缩着脖子道。
孔凤翎眼神阴冷,“是兰竹和姓刘的那个地痞吧。”
“他们要是在孔府,早就被掌嘴了。”溪怜放下果盘,一五一十的把听到的都说了。
气的孔凤翎七窍生烟,心想着已经仔细防着楚婉兮了。
给她下套的时候,反被她摆了一道。
这不是对她智商的侮辱吗?
没过多久,北屋那就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兰竹听了,禁不住掩唇偷笑。
刘闯就当做没听见,低头吃着兰竹做的绿豆糕,“你这吃食,是越做越好了。”
“其实冬日里,吃赤豆糕才对身体好。”兰竹小声道。
刘闯伸了个懒腰,用眼角斜看她,“不妨的,反正我这身体容易上火。”
“你看我做什么?”兰竹低下了头,怪不好意思的。
刘闯心里对兰竹,有些许好感。
一想到自己身上烟瘾未除,便觉得配不上。
虽然每天医着,还是会犯。
犯病时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没有任何善恶观。
只想抽大烟,等同于废人。
刘闯自嘲道:“姑娘生的好看,才多看几眼。”
“原以为你是个耿直的,没想到也这般油嘴。”兰竹心砰砰的跳,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她自小伺候吴凌恒,也见过吴有匪。
府里也常常进出,一些年少成名的将才。
可谓是见惯了拔尖的各类人物,从来也没这样过,况且这刘闯还挺平庸的。
刘闯挠了挠头,也不自辩,“涴城没这么多规矩,说话随便惯了。”
“不说了,少奶奶回来了。”兰竹见婉兮回来,上前迎接。
婉兮瞄了一眼,孔凤翎住处,“那头怎么了?”
孔凤翎住处,摔东西的声音还是不绝于耳。
“还能怎么,被我抓个现行呗。”刘闯扬了扬眉。
婉兮皱眉,“不是让你含蓄些吗?”
她和吴凌恒商量的这次请君入瓮,不过是想看看孔凤翎到底想要什么。
把孔凤翎拆穿了,只怕她会狗急跳墙。
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可就麻烦了。
“当时来晚了一步,只得进去抓她个现行,不然东西就会被她带走。”刘闯解释道。
婉兮进了屋,在门口小声问了一句,“偷的是什么?”
“鱼缸里的那条怪鱼,你和少爷从涴城带回来的那只。”刘闯对婉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