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很一般,让少帅见笑了。”艾毓秀只要一靠近他的位置,心就会扑通扑通狂跳。
她知道她喜欢他,除了他英武非凡。
更因为他对妻子的痴情,还有那一日在金陵匆匆一瞥的见面。
真的……
太难忘了!!
那一见之后的每个夜晚都辗转反侧,到头来竟是义无反顾的来了前线。
吴凌恒性子孤僻,不喜欢和人打交道。
看在那几辆运输机的份上,也不能给人家冷脸子。
不管是孔家的军需物资,还是陈家的军需都是大总统的面子。
可别看陈家跟吴家是商业联盟,为了明哲保身,打仗这种事多半是要作壁上观的。
吴凌恒只好拉唐放当枪,瞪了一眼他,“艾记者是我们见风旅、深风旅的恩人,没看她都没怎么吃吗?快给她夹些上好的羊肉。”
“哎,好,毓秀小姐,您请。”唐放抄了公筷,连忙给毓秀夹菜。
刚好锅子里刚下了十几片羊肉,半盘的白菜豆腐。
毓秀想跟吴凌恒说话,碗里多了好些子吃的。
只好谢过唐放,低头吃菜。
吴凌恒在一旁吃的也不多,还在跟唐放说话,“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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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找到,少夫人自从带队返回镇上的机场,就再也没有露面过。”唐放也是一脸心焦。
吴凌恒的手握成了拳头,“爹那边有线索吗?”
“大帅说是跟段薄擎有关,我们的人渗透进月宫、段家军内部,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唐放也很郁闷。
按理说这样密度的调查,不可能完全找不到人。
段薄擎还受了重伤,就更守不住秘密了。
唐放大胆猜测,“您说会不会……会不会少夫人被囚禁起来,或者……有什么三长……”三长两短。
“不碍。”吴凌恒只说了两个字。
若此时回去了,婉儿会不高兴的。
就算救了她,她也会不高兴的。
反正谁敢动她,就等着受灭顶之灾吧。
他们说话很小声,毓秀听不见。
她在旁边食不知味,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跟吴凌恒说上话,“也许对吴少帅来说,救我一个小小女子的命并不算什么,可是我的命对我来说是大事。”
“任何人命都是大事,艾小姐不必如此说。”吴凌恒为婉兮的事情烧心,勉强分出一丝耐心和艾毓秀说话。
不是因为她是大总统的女儿,是因为此人确实是个正义之人。
艾毓秀真的是把他崇拜到了九天之上了,根本不敢直视吴凌恒的眼睛,低头看自己碗里的羊肉,“从前我以为只要是内战就都是不义之战,不管是哪一方都有错,但是……但是您这场战争是被动之战。”
“有时候战争的目的不是为了流血牺牲,是为了更长久的和平。”吴凌恒看着慢慢高悬的太阳,胸口受伤的地方烧的愈加厉害。
萨满发誓祝祷过的子弹就是厉害,打在胸口驱散了尸气,并且让他魂魄无法离体。
想去看看婉兮,都是不成了。
艾毓秀一拍脑门,“对了,你有没有表字?”
“你问这个干什么?”吴凌恒问她。
她拿出钢笔,和随身带的纸张,“我想用你的表字写一篇报道,这样在人民百姓心中,会更加亲切一些。”
“把笔拿来。”吴凌恒要过了笔,在纸上随手一写。
艾毓秀念了出来,“嗣挽。”
“正是,父亲大人大体是想多要几个孙子被的孩子,来挽回吴家子嗣凋零的近况吧。”吴凌恒挑了挑眉,把钢笔给她。
毓秀的脸红扑扑的像是苹果,“我也有小字。”
吴凌恒根本就没听进去,手抻着下巴心思全都在沪上那片土地。
责任让他留下来,却框不住他的心。
只想让战争快点结束,早日回到她的身边。
见吴凌恒久久没有发问,她错愕的抬头。
吴凌恒这才反应过来,“你的小字是什么?”
“浣浣,浣纱的浣。”她羞赧道。
吴凌恒真是没空管她害羞了,伤口又开始渗血。
用手捂着,送入点阴气才不至于昏迷,“你父亲好歹是大总统,还希望自己女儿常常洗衣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