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凌恒挂电话前,道:“非常感谢。”
毓秀挠了挠人皮面具的边缘,觉得又闷又难受。
很想摘下来,又怕被人认出来。
吴凌恒出来看她难受的样子,脱下西装从后面盖住她的脑袋,“行了,摘下来吧,我给你打掩护。”
“喂,你跟那个段风晴什么关系啊?”
“她就是我的婉兮。”
“天哪!!那你怎么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
“她会照顾好自己的。”
“可我还是有些担心她,你不担心她吗?”
“担心。”
……
——
月宫。
白曼丽三曲唱下来,第一次没人喊安可让她继续唱。
大家都看着婉兮,想知道下一个跟她跳舞的是谁。
许多人都知道吴有匪对她青睐有加,自动让出一条小道让他过去。
吴有匪往她的眼神,有一丝恨意。
优雅的在皮沙发上坐下,摇晃着酒杯里的威士忌,“我不跟她跳。”
“那我就不客气了。”洋人布朗尼见沪上最大的权贵放弃追逐段风晴,私底下又一直很迷恋她的歌,忍不住要跟她跳舞。
他在法租界做红酒生意,全国有好几家洋行。
手头的流动资金大概有一千多万,算得上是一方大鳄。
他一说话,没人再敢争了。
婉兮看到这个浑身毛发旺盛,还有一点点体味的洋人有些畏惧。
这人还喝了点酒,看起来醉醺醺的。
布朗尼越过人群,给了婉兮一张舞票,“美丽的小姐,请跟我跳舞吧。”
“是,先生。”她面对他伸来的大手慌乱极了。
周遭的舞小姐软在客人怀中,受尽各式各样的揉捏折辱。
吴有匪自己不愿跟她跳舞,看到其他人邀请。
反倒坐不住了,眉头紧紧蹙在一起。
婉兮缓缓伸出手,被布朗尼一把捏住,“风晴小姐是害羞了吗?”
“连跳了三支舞,有点累了。”她想推辞。
布朗尼完全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把她拉到身边,“来跳舞吧,你马上就会浑身充满活力。”
“我……我不能,对不起。”婉兮狠狠推开他。
她是军人出身,看起来身材纤细。
实际上发力有一两百斤的力量,把那外国大汉应是推了一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