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原灰一直保持着和白苏翎勾肩搭背的动作，直到他们已经离开跆拳道社很远了，他才把爪子收回去，站直了身体。

“跆拳道这么6，还真是无所不能啊你。”

“嘤嘤嘤，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总要有点防身的技能嘛。”白苏翎戏精附体，秒变嘤嘤怪。

顾原灰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能别这么鬼畜吗？”

“不能。”白苏翎笑嘻嘻地歪头打量他，“不过，论起骚操作，我可不如你。让一群刀口舔血的雇佣兵去吓唬未成年的高中生，这事也就你做得出来。”

顾原灰脸色微红，“有效果不就行了？”

“是啊，效果真好，他们都吓傻了。”

“……”顾原灰憋了几秒，瞪起狐狸眼，大声怼回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正常人会在走之前特意退回去，对他们说‘别忘了给我发学分申请表’这种鬼话吗？你没看见那个女人脑袋都快冒青烟了！”

“……”

气氛一阵静默。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少爷！”一个雇佣兵摘了墨镜追过来，有些紧张地看着顾原灰。

当他看到顾原灰在大笑时，反而惊讶地张大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白苏翎被他夸张的表情雷到了，顺势瞥了一眼顾原灰。

没毛病啊，这家伙笑起来就是傻fufu的，为什么这个大叔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走吧，这里没你们事了。”顾原灰的笑意淡了许多，挥挥手让他走。

利用完就赶人，真是一只冷酷无情的狗。

男公关部，深夜十一点。

白苏翎回来洗漱完，一头扎进了题海，刷完数学刷物理，一秒都不浪费。

半小时后，她有点坐不住了，不停地抬头看闹钟。

总觉得平时一晃就过去的时针，今晚却像个上了年纪、行动不便的老人，走得格外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