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钱还来做助教吗?
骗人的吧。
下一秒,远处牌桌方向有人喊道:“时老师在调酒吗?时老师那么贵气的手怎么能去调酒呢?过来坐,那些小事其他人忙就可以了。”
说话的人正是穿中山装的那位。
王副部开了口,包厢里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多双眼睛盯在时柒身上,李副校箭步冲过来,一把扼住了时柒纤细的胳膊,将人从吧台拽去大厅,扯到男人跟前。
对方当即横了李副校一眼。
温柔看着时柒,将李副校的手推开:“你这么用力干什么?不知道女孩子是用来疼惜的吗?时老师,我明天让他下岗,你顶他的位置怎么样?”
时柒站稳步子。
先他一步将自己的手背到身后,没让对方碰到半分。男人脸色当即沉了下来,转回头继续去打牌了,边打边说:“李国安,你那点小工作都做不好,干脆别做了。”
厅里非常安静。
牌桌上其他权贵都放轻了动作,周围端酒的人更是低紧了脑袋。时柒侧过眸子,见两名保镖推着十几瓶烈酒过来,显然是要灌她。
不是灌醉。
是灌死。
她不识好歹,那就让她吃点苦头。十几瓶酒灌下去,没有死就过来磕头认错,死了就拉出去处理。
在所有人的沉默声中,时柒读到了这些潜台词。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逐渐发抖。
后背也爬上了冷汗。
肩胛被力气颇大的保镖扣住时,她完全动弹不得。玻璃酒瓶口怼进她嘴里,险些砸碎她的门牙,酒精度过高的酒倒灌进她喉咙,呛得她剧烈咳嗽,对上不松手,那酒呛进她的气管,进了鼻腔,溺毙的窒息感渗透进身体每个细胞。
耳边是打牌的人不屑的笑声。
胳膊被钳制。
怎么挣也挣不脱。
一瓶酒灌下去,时柒被呛得整张脸煞白,头发和衣服都被酒水打湿,保镖松开的那一瞬间她跌倒在地,头好像都抬不起来。
穿着中山装的男人冲她笑了一声,拿起手边瓷盘里没削完的苹果,慢条斯理削皮。削得干干净净,他把刀和果子放回盘中,道:“人和苹果都一样,削一顿就听话了。”
地上的时柒还在咳嗽。
她撑着胳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