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柒是个俗人,无法避免落这个俗。
她将视线从他锁骨处收回来,小心解开缠绕在伤口的纱布,在结痂了,再有个把星期应该就能好。
时柒打开药箱,按照医生开的药方,在用酒精棉消毒刀伤口后,依次涂抹上药膏。陆淮年就那么静悄地注视着她,从她进门开始,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她呼吸柔绵。
擦药的动作认真又仔细。
陆淮年觉得周围的时间都静止了,空气变得清香,很有安全感,是那种可以卸下所有警觉与防备,靠在她怀里酣睡过去的安定感。
她上完药。
用纱布把伤口缠好。
打结的时候还细心地打了个蝴蝶结。
时柒起了身,收拾掉杂物,将药箱放回橱柜。转身折返过来时,陆淮年穿好了衬衫,正在系扣子。他微微抬起下颌,修长骨感的手指捻着衣服,优越的脸部轮廓在午后日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俊美。
她多看了两眼。
反应过来后移开了视线。
时柒走上前,道:“陆先生,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医生说伤口不能沾水,你洗漱的时候要注意一些。”
她弯腰去拿沙发上的包。
没等她起身,陆淮年就握住了她的手腕。他无名指上的婚戒格外坚硬,在握紧她的那刻,铬到了她的皮肤。
时柒下意识低头,跌进他深邃如墨的眼眸里,见他薄唇轻启,温声说:“时柒,我们可以不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