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用词太过炸裂。
饶是高知且职业素养丰富的秘书部员工们都竖起了耳朵。
陆总求什么?
求她?
白特助及时上前将玻璃门关上,声音被隔断,室内的时柒正在气头上,尤其是对着陆淮年这张平淡无表情的脸,她更是生气,力争道:“你这是求我吗?你有半点求人的态度吗?”
陆淮年思考了两秒钟。
他关上了电脑。
终止周围所有的办公活动,全部心思都放在桌前的女人身上,问:“那你告诉我什么是求人的态度,该用什么方式求你,你才愿意回蓉园。”
时柒张了一下嘴。
陆淮年:“不回来这类字眼不要再说了。”
偌大的办公室骤然静了下来,脚下明明踩的是柔软加厚的羊毛波斯地毯,时柒却觉得有无形的寒气从脚底蔓延,一寸寸侵蚀她的皮肤,无力挣扎,无处可逃。
“你不守信用,出尔反尔。”
“记下了。”
“你跟圈子里那些人没什么两样,自私自利,强势傲慢。”
看着他从办公椅上起身,时柒本能往后退了两步。以为他生气了,要跟她动手,做好了被凶的准备,这厮却走去了中式茶柜那边,将那杯泡好的花茶拿了过来,看了她一眼,与她示意来沙发这边坐。
时柒半信半疑。
警惕地注视着他,往中式茶几旁挪了几步。
陆淮年率先坐了下来,将那杯花茶放在她那边的桌上,问她:“还有呢?”
时柒抿唇。
没再继续说。
陆淮年注视着她,与她同住在蓉园两年,七八百多个日夜,却好像最近才认识她。他语气平缓地说:“我不知道你对我的评价到底哪一个是真的。”
“是曾经说的站得高却谦卑,还是此刻说的自私自利,都没关系,我不和你计较。至于你说的强势傲慢,我承认你说的在理。”
“我花了这么多年时间,积攒的人脉和资本,走到如今的位置,不就是为了能拿到更多隐形的特权,在我想要什么的时候,能把她拿到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