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沙发上没动。
没去接他。
正因为知道他在进屋的路上,时柒内心才滋生忐忑。随着时间的拉长,这份慌张演变得愈发浓烈。院内的法国梧桐树全被她吩咐人砍了,她也换了着装,甚至在和沈曼吃完饭,回蓉园之前,还去发廊做了个头发。
将以前黑长直的头发,弄成了浅棕色水波卷。
化了妆。
佩戴着不是月亮形状的耳环,喷着不是木兰气味的香水。
男人脚步声逐渐离近,从门外到玄关,再到客厅。感受到那道微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柒佯装着镇定,暗中深吸了几口气,才面不改色地转头看他。
猫咪追在他脚边进了大厅。
在时柒的注视下,陆淮年朝她走去,在距离她最近的直排沙发处坐下。管家这会儿刚好进来送茶,一杯放在陆淮年手边,一杯放在时柒跟前。
就听见陆淮年说:“傍晚出门了?”
时柒回:“我不能出去?”
“晚餐吃了什么?”
“凭你的本事你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