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在你身上,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说的又不一定是真的。”
“在你眼里只有江序是好人。”
“这跟江序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你凶我干什么?”
“我哪里凶你了?”时柒蓦地扭过头盯着他。
二次住进蓉园,感受跟那两年真不一样了,尤其是面前这个人,从前只觉得他孤僻寡言,令人望而生畏,如今却瞧出了几分不可理喻的赖皮,难怪业内的人都说陆总是谈判高手,这口才和颠倒黑白的能力,谁能说得过他?
时柒争辩的劲儿也上来了,不服输地跟他掰扯:“本来就是我和你在讨论燕城医院血液科的专家是不是你请的,你把江序扯进来做什么?”
“再者我怀疑你在蒙我不是很正常吗?结婚的时候你给我的协议书,隐婚那一条写得醒目又清晰,两年时间里我都遵守着,没对外说过我是你的妻子。”
“你呢?我醒来,从套房到中央餐厅这段距离,二十几分钟时间,谁跟你打声招呼你都要把我拉出去介绍一遍。陆太太,你也不看一下自己手里的离婚证。”
“言行相悖的人是你,说的是一出,做的又是另外一出,鬼都猜不透你在想什么。我怀疑你居心不良不是应该的吗?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时柒拉开椅子起了身。
陆淮年喊她:“去哪?”
“换个桌。”
“这个位置是最佳海景位。”
“比起看海景,我更不想看见你。”
时柒大步离开了。
偌大的餐厅,她还真选了一个离陆淮年最远的位置,后背对着他,连脸都不想给他看。以前觉得她细胳膊细腿走不快,每次出门就很迁就她的步子。
谁说她走不快。
刚刚那步子迈得老大了。
陆淮年注视着远处她那一小点身影,她身上这条金粉色的裙子也很好看,像个花骨朵,粉粉嫩嫩。
几分钟前她说,她是在和他讨论问题,干嘛把江序牵扯进来。
她说的是:“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