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追到院外,只看见走远的车影。
真疯了!
白特助也跑了出来,气喘吁吁:“纪律师,战公馆那边的人回信了,说会派遣军队来帮忙,还说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精确定位到秦夜的游轮,届时将信息发过来。”
战公馆。
这个字眼令纪宴皱紧了眉头。
从前只觉得陆淮年栽跟头,如今看来是把一颗心都赔进去了。为了时柒,他还真能豁出一切,放弃一切。
……
入夜。
孤零的游轮航行在一望无际的海上。
时柒煮了一份新馅料的饺子,拿着盘子走去秦夜的房间。她敲了门,里头无人回应。她握着门把手将门打开,试探地走了进去。
屋内空荡荡的。
他没在。
环视了一圈,时柒目光被书桌上的相片吸引了。她徐徐走上前,定睛数秒钟,伸手拾起相框。
一样的伦敦街道。
一样的梧桐树。
与陆淮年书房那张旧照片不同的是,这张是三人合影,而且是有人脸的。这是时柒第一次清楚地看见了那位已故宁小姐的脸,浓颜系的长相,一看就是大美人。
从照片上看起来,宁微月和她并不是很像。
若说像,明明陆淮年更像。立体的五官轮廓,深邃的眉眼,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相比陆淮年天生的冷脸,宁微月面部线条更柔和一点,瞧着没那么大的攻击性。
站在宁微月另一边的是少年秦夜。
联系下午秦夜说的那番话,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时柒脑海里萌生。念头生出来的那瞬间,她都觉得难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