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的电话这时打了过来,时柒坐回椅子上接了电话。趁着这个空闲的时间,陆淮年起身回了房间,去冲了一杯蜂蜜水。
房门被人推开。
纪宴进到客厅,就看见陆大总裁站在橱柜前,用勺子舀了一勺蜂蜜进水杯,加入温水,搅拌均匀。
“医生说时柒明天可以出院。”
“嗯。”
“今天得去拍个脑部的CT片子复查吧?”
“傍晚带她去拍。”
“你最近脸色好了不少。”纪宴走近,多看了好友几眼,“和时柒待在一起,病都好得快了。我听你的主治医生说,咱们陆总最近都积极吃药了。”
“她说让我照顾好自己。”
“我当初也这么说,怎么没见你这么听我的话?”
陆淮年没理他,拿着蜂蜜水转身往阳台去了。
站在原地的纪宴笑了几声,隔着玻璃窗望向进入阳台的好友,他收起了玩闹的笑容,表情认真起来。
思绪飘远。
联想到22年初那会儿。
老太太选好了联姻的对象,陆淮年先斩后奏和时柒领了证,用的是时柒与他亡故的亲姐长得很像的借口。思念亲人,找一个相似的人来做慰藉,老太太也就没好意思再开口让他另娶。
另一方面则是陆淮年本人。
他很容易上感情的当。
这些年除了纪宴,他没有交过第二个朋友。回了傅家认祖归宗,也只偶尔与老太太来往。谈对象,更加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