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最迟今年年底。”

“年底挺好，有好几个良辰吉日。”

“你还懂这些？”唐晚偏头看他，在她视线落过去的当即那一秒钟，对方就错开了目光，像是在看路灯，又像是在看远处的喷泉，看了好一会儿，纪宴才说：“之前帮淮年挑婚礼的吉时，翻了许久的黄历，把好日子都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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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目十行的能力。

记性超好。

这一点唐晚去过他家里，去过他的私人律师所，看过他所有的奖章，知道得很清楚。此刻听着他的话，她还是很认真地说：“不怕你骄傲，给你打一百分。”

纪宴转头看她。

目光在她美艳漂亮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便立马收了回来。

她是有公主脾气，怼你的时候怼得屋顶都要掀了，却又有着人生下来就有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就会慢慢减少消失的纯真，没吃过生活的苦，没经历过社会的恶，被爷爷奶奶精心保护下来的那颗会疼人的心。

纪宴敛眸深吸了几口气。

犹豫了许久，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握了又握的玩偶挂件，递到唐晚面前。女人顿了半拍，伸手拿了过来，借着酒吧门口的灯光，看清了这个物件。

尼克狐狸和兔子警官。

上面还有刺绣签名。

察觉到唐晚的视线，纪宴没去看她的眼睛，道：“前段时间我去美国出差，路过加州，陪客户的女儿去了趟迪士尼，沾了小公主的光得到了这个挂件。你哥不是送了你一台新车吗？挂钥匙上做个装饰品也不错。”

小玩偶而已。

不值钱。

收了也不会有什么亏欠感。

唐晚已经挂上了车钥匙，她举起来看了又看，还真挺好看。兔子跳起来双手搂抱着狐狸的脖子，兔子和狐狸都笑得很开心。

唐晚笑容明媚灿烂：“谢啦纪大律师！”

两人道了别，她随口关切了句让他回家路上开车慢点注意安全，他点头应了嗯，笑着让她赶紧回去看店。

注视着女人曼妙的背影走远，消失在光晕里，纪宴良久都没收回视线。他去加州出差，哄了好久的小孩，才哄着小公主带他去迪士尼，买到这只不对外发售、专供内部会员的挂饰，想着回燕城送给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