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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陆淮年上午出了门,在国标大厦约了荣尚见面。
两人关系一般,不算好但也不差。经理领着荣尚进门,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靠窗位置上的人。褪去了少年时期的锋芒,如今愈发沉稳内敛,不过还是一样的孤僻,骨子里的冷漠未改变分毫。
荣尚拉开椅子坐下。
中间隔了张茶桌。
紫砂壶里的水开了,正咕噜咕噜作响。陆淮年倒了杯普洱递给他,无声寒暄了一番,喝完茶的荣尚拿出一份文件推到对方面前:“这人病了,血癌的前兆。”
“一般来说是恶性造血干细胞增殖失控,分化障碍,导致在骨髓和其他造血组织里,白血病细胞大量积累,从而引起的癌变。可是这人的病很奇怪,像是突然被病细胞寄生,你应该懂我的意思,你们战公馆以前惯用的手段。”
文件袋的封条被拆开。
陆淮年抽出里头的检查单,双目紧盯着上面的报告结果。医院查不出来,中医摸脉也没说出具体的症状,因为目前的时柒还在健康阶段。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从嗜睡到无法入睡,最终不治身亡。
他是从公馆出来的。
自然知道里头惯用的手段。
战公馆名下有自己的医院,研发药品的研究所,其中有种药水打进人的身体,就能引发血癌。不同于一般的药,这支药水蛰伏时间长,前期根本察觉不出病症,去哪检查都没有用。一旦能从患者脸上看出症状,那就是晚期,半截身子进了阎王殿,华佗在世都没用。
见陆淮年黑眸沉冷,神色阴郁,荣尚猜到这血液的送检者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从前在伦敦,两人打照面的次数也不少,从没见他情绪这样外露。
“还在蛰伏期,能治。”荣尚说。
“你的团队能研究出解药?”陆淮年抬眸看他。
“想什么呢?”迎上对方沉冷到极点的眸子,荣尚:“你在战公馆那么多年,他们自己研发出来的药,目前还没人能配出相应的解药。”
“这支毒药?”
“这个倒是不难,花点时间可以搞定。”
“造出来给我。”
“那你得帮我一个忙。”荣尚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出生年月、性别和血型资料的单子,递到他面前:“荣家追查了二十多年,终于找到了她被燕城的人收养的线索。这座城市你人脉宽泛、根基深厚,多帮我留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