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年没失踪。”
“什么意思?”
“她和战公馆一直都有联系。”
“你是说,给时柒下毒这件事不仅是宁微月的手笔,还有战公馆那位的示意?”对视的数秒钟,纪宴恍然:“他不会是为了让你重新回伦敦,用出这种下三滥的方法吧?”
答案明显是的。
陆淮年离开公馆,这十几年来,战公馆再没出过一个紫薇星,如今培养的最拔尖的人才连陆淮年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你在用自己的价值去赌,万一输了呢?不给解药你能怎么办?”
纪宴有时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他。
胆子太大。
剑走偏锋走得那么绝。
从前创办盛唐,别人都不敢走的路,陆淮年偏偏去走,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棋,旁人都不敢下,他就去下。赌得大,输得大,自然赢的时候也是占绝对的上风赢得漂亮。
就是太过于冒险。
纪宴从来就不赞同他这些做法,包括今晚的事。
沉默良久的陆淮年拉开椅子起了身,余光在那支空了的注射器上扫过,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比你更了解他,一旦我为了小柒向他低头,他会给解药,但解药里一定会掺着让小柒持续生病的东西,他不会让她好全,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我才会永远低头。”
他会按照吩咐回到伦敦,重回战公馆。
参加各类商政活动。
三年后M国的大选是战公馆的头等大事,那个位置他坐不上去,势必也要让陆淮年拼尽一切爬上去。那么,政治联姻必不可少,一定会有一个在拉选票上面很有帮助的贵族千金和陆淮年结婚。
到时候陆淮年从还是不从?
点头答应娶别人,他和时柒就结束了,他不可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过着见不了光的地下情人生活,也不可能床榻上睡着一个陌生的异性。
不点头?
没有后续的解药时柒怎么活?
与其到时候陷入两难,不如绝境求生主动出击。陆淮年就是用自己的价值在赌,他就赌公馆先生手里没有可用之才,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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