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爱笑了笑。
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对方的赞誉和恭维。
作为首富家族的独生女,她记事以来就是父母手里的掌上明珠,哥哥的宠儿,不夸张地说,在荣家她是老大,在外也一样。参加名媛聚会,她永远都是中心C位,总统的女儿都得靠边站。
贵宾席这边人少。
来往也就几名服务员,很是安静。
荣爱走了过去,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战公馆那位备受尊崇的先生,而是坐在男人对面的年轻女子。款式简单的长款礼服,只露出纤细的脖颈,少许锁骨的肌肤。及腰的长发随意披散,耷拉在胸前的发丝仿佛都在勾人心弦。
她五官生得并不算美艳,不是富有攻击性的长相。但却足够特别,初初看上去纯粹干净,治愈感浓烈,像极了混乱名利场上一朵没有掺杂任何污秽的白色月光。
朦胧的光影犹如纱幔给她蒙上了一层浅薄的图层,在她抬起手抚摸耳畔碎发的那刻,荣爱好像看见了荣母,是老旧照片里年轻时候的母亲。
“小爱,坐。”
“……”战森的声音令荣爱回过神,她就近落座在旁边的单人椅上,服务生端上香槟,她恭谨地问候了声:“战先生,许久不见,您最近还好吗?”
“都好,你父亲怎么样?”
“他最近忙着投资,满世界地飞,得空了也只陪我妈妈,我想见他一面也很难。”荣爱说着,偏头看向右侧始终没出声的人,问着:“这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从来没见过,长得很标致呢。”
话音未落。
一道颀长的身影朝这边走来,周围人的目光悉数落了过去,荣爱看向他时眼睛也亮了起来。上个月在南太平洋联盟政局会议上见到他,她就念念不忘,与席间的人打听了一番,才得知他的身份和名字。
法兰克林家族的继承人,战森先生的小儿子,叫维安。名字好听,人更是长得俊朗,尤其是刻在骨子里的孤冷气质,兼备疏离与阴郁感,令人过目难忘。
“维安,这位是荣家的大小姐荣爱。”战森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