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声调上扬道:“当然知道,当年唐门大公子唐门在落叶谷和神水宫的人大战一场,惨烈无比,唐门以一人之力力挫整个神水宫,虽然最后唐门也死了,但整个江湖为之震惊,唐家的一个唐门竟然如此厉害,一人之力抵挡了整个门派。”
天情道:“我的伤就是神水宫造成的。”
莫凡疑惑道:“自从落叶谷一战,神水宫已经没有多少高手了,以你的轻功他们根本抓不住你,你又怎么会被他们穿了琵琶骨?”
天情面色忧郁道:“我的妻子,叫礼湮,苗族人,她不会武功,我被要挟,所以。”
莫凡一下子就知道了,若非这样,天下之间能够凭真才实学抓住天情的恐怕不多。莫凡急切地问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天情道:“在别人的帮助下,我自断了带冲二脉,逃了出来,带着湮去了南疆。”
莫凡问道:“那你的妻子你怎么没有带回来?”
天情惨然道:“她死了。”
莫凡听了后,心中一震,难怪这次感觉天情变化这么大。莫凡看着天情,能够感觉到天情的难过,自己初见天情的时候,天情是鲜活的,灵动的,现在的天情就像是一潭死水,一块寒冰,一口枯井,里面幽藏了整个天地,连同埋葬了他自己。
莫凡拍了拍天情的肩膀,声音低沉道:“逝者已矣,你的妻子在天上也会希望你能够好好地继续生活,不希望看见你消极的样子。”
天情并没有去理会莫凡的话,自顾自道:“她是死在我面前的,是我没有用,没能保护好她。”说罢,伏在桌面上低低地哭了起来。
莫凡不知道如何是好,想安慰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莫凡想天情肯定是压抑了好久,既然天情想哭,那就让天情好好地哭一场也好,这样至少会好过一点,自己静静地看着,不去打扰。
莫凡就坐在天情旁边,看着天情。天情哭了一会便没有哭了,抬起头来,表情冷漠,泪痕已经没有了,根本不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莫凡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地给天情倒酒,喝醉了,痛苦就麻木了。
天情继续道:“湮死了,我为她报了仇,于是我便回了中原。”
莫凡明白了,因为湮的死,所以天情对苗疆再无留恋,才会回到中原,如果湮没有死,那么天情会不会一直在苗疆待下去?
天情喝的酒越来越多,说的话却依然十分清晰,但是天情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很多时候,两人都是沉默,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不多时,两人都喝得东倒西歪,天情已经是烂醉如泥,莫凡要好一些,莫凡勉强扶着天情来到天情的房间。天情躺下后,眼角明显有着泪光。莫凡看着天情,说不出的可惜和心痛,他一直将天情当成自己的妹夫,天情如今经历了这样的遭遇,天情有的只有悲苦。
莫凡在天情的房间站了片刻,便离开了,天情的心中难受便让天情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也许会好一些,痛就会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