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王的暗子,从验尸的仵作口中掏出来的。”
五斋先生闻言,顿时眉头一皱。
“王爷!当此非常之时,您怎能……”
见水溶依旧面无表情的模样,五斋先生只得让步,旋即问道,
“王爷,不知这女子是何人?值得你费这份心思?”
水溶轻叹了一声,微微摇头没有答话。
五斋先生旋即放下记录,起身对着水溶拱了拱手,神色严肃道,
“王爷,神京城内天子脚下,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圣上的眼皮子底下,您这般行事,实属……”
水溶略一沉默,便是微笑对五斋先生道,
“先生放心便是,那仵作明日辰时,会在家中悬梁自尽的。”
五斋先生闻言,眉头略微舒缓,微微颔首。
想到区区一个五品营缮郎的女儿死亡,居然能让这位堂堂北静郡王关注,便是敢对此女身份必不简单。
旋即看着水溶道,
“莫非,这位秦家的女子,对于王爷来说,应是很重要了?”
水溶微微摇点头,而后又微微摇头。
“唉!无论重不重要,既然已经死了,就已经不重要了!”
随即看着五斋先生。
“不过此女既然没了,那么我们一些计划就当改变,这也是本王请先生连夜前来的原因!”
虽然水溶没有明说原由,但五斋先生还是神色郑重抱拳。
“愿为王爷分忧!”
水溶微微颔首,旋即目光微微一眯。
“先生,本王欲加速扬州剿匪进程!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五斋先生闻言神色未变,想了想,看着水溶问道,
“王爷莫非是不想王子腾插手京营?准备提前将贾家……”
水溶略一沉默,还是微微点头。
“不错!本王一张拿捏贾家生死的牌没了,既然如此,握不住的沙,还不如扬了它!”
五斋先生想了想,还是说道,
“王爷,贾家毕竟有着两门国公,数代经营,军中人脉无数。想要直接将其连根拔起,怕是还……”
水溶闻言笑而不语。
五斋先生眼神略微一眯,瞬间一亮,旋即抬眸看着水溶。
“我明白了,王爷是想借此,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水溶微微点头一笑。
“先生高见!”
五斋先生心中猜测,此事必然与那个叫秦可卿的秦家女子有关,
不过既然王爷没说,他自然也不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