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面有传上来“咚咚咚”三下敲门声。
“这时候会是谁呀?”慕容雪荷抛个眼神给戴玉蓉,示意她去开门。
但戴玉蓉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索性也猫起身子铁了心要罢工。她这副德性慕容雪荷早就习惯了,懒得就像一头猪,历史上每次有人敲门都是自己去开,从来没有见过她委屈自己。
慕容雪荷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小门缝,向外瞄了一眼,顿时又火大,一把掀开门板隔着外面一层钢铁门怒道:“怎么又是你?你按我门铃做什么?”
敲门的自然是易泉。
“这妞八成是虚火旺盛,可能最近月经不调。”易泉并不跟她计较,干笑道:“我那边的电路有点问题,不知道你有没有螺丝笔?可否借来一用?”
戴玉蓉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抱着凑热闹及整蛊专家的心理跑过去,把易泉仔细打量了一番,说帅吧,他连一等奖都很难评上,说不帅吧,他至少能评个少先队员,总体来说气质上还是有那么一点与众不同,并没有如雪荷所说的那么糟糕。
“这小妞估计就是慕容老师的闺蜜了,这样看我莫非是爱上了我?要命。”易泉见戴玉蓉盯着他看,心中想道,不过出于礼貌易泉对她笑着点了点头,顺便也自恋了一把。
“我叫戴玉蓉,这位新邻居怎么称呼?”戴玉蓉冲他笑道,同时偷偷地对慕容雪荷挤了个眼,说不出的淘气古怪。
慕容雪荷却回敬一个白眼。她也不是不讲理之人,鉴于立场尴尬,只得返回沙发上坐下,脸色阴沉。
“小弟姓易,我的战……朋友都叫我拳头,有礼了,请问有螺丝笔吗?我没带家用工具。”易泉说道,暗暗大喜,那妮子这么讨厌我,证明印象还是挺深刻的,有机会。而她这个室友又这般热情,显然就是个缺口,有戏。
“有,你要不要进来坐会顺便喝杯水?”戴玉蓉铁了心要气死慕容雪荷,好不容易隶了个机会,这次还不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想当年她跟一个男同事眉来眼去的时候,雪荷那死妮子就没少捣乱,眼下该来报应了。
“初次见面就能进去喝水?莫非有什么阴谋?”易泉受宠若惊,也没敢冲动,客气地回绝道:“不敢冒昧打扰,我还赶着打扫房间呢,你把东西拿出来给我就行。”
戴玉蓉转了转眼珠子,嫣然一笑:“那你等着。”刚一转身,又调回头强调道:“对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找我。”
“一定一定,谢谢!”易泉嘿嘿笑道。什么叫区别?这就是区别,无法想象一座冰山跟一座火山平时挤在一套房间里是如何相处的,也许这就是相辅相成吧。
拿了工具之后,易泉便把屋里短了路的电线重新交接好,经过一番精心打扫之后,房子焕然一新,比较寒碜的就是家具太旧,这就是穷人的命。这年头当教师的几乎都跟穷字有缘。
把自己折腾出一身臭汗之后,易泉洗了个凉水澡,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开始为往后的人生感到彷徨。当一切尘埃落定,这里就算是他的小窝了,亡命天涯的特种兵生活彻底跟他说再见,很多熟悉的面孔,像电影的胶片一般在他脑海里掠过,历历在目,叫人感伤。
“老庄啊……活下来的只有你跟我了,还有老郭,我愧对你们……”易泉喃喃自语地叹息着,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