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间里的风十八轻轻在床边坐下,看着自己明显苍老的爹,还有打着夹板的右腿,心里很是酸涩。
她伸手轻轻抚了抚风致鬓边的白发,眼里开始凝聚着泪水,脑海中闪过一段回忆。
“府医,您能不能帮我爹开点药,缓解一下他的疼痛啊?”风十八拉过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此人正是战王府的府医,在战王府多年,医术比起京都的御医也不差什么。
“没用的,你爹的腿疼已经到了极致了,别说缓解他的痛了,他再不肯卧床养着,命都保不住了。”府医叹了口气,轻轻拂开了风十八的手,摇着头走了。
他真是想不明白,这风致怎么就不肯听劝呢?
明明只要躺着好好养腿,虽说腿上的伤他治不好,可能保证他好好活着。
可风致非得折腾,要带徒弟,时常还亲自给他们比划招式拳脚。
这样一来,他膝盖磨损,伤势只会越来越严重,如今就是他也没办法了。
“什么?”风十八两只手无力的垂下来,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整个人都呆住了。
等她回过神来,府医已经走远了,而自己父亲房中传来一声巨响,她不得不转身回去看风致。
这事发生的不久,就在几个月之前。
风十八拂过风致鬓角的白发,一滴清泪滴落。
“姑娘定能治好您!”风十八收回手轻轻拭去眼角滑落的泪,轻声的道。
只是洛溪给风致开的药有助眠的效果,此时的风致已经陷入了沉睡,丝毫没有听见风十八在说什么。
更加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在自己床前哭了。
见风致睡得安详,风十八握着自己爹的一只手,趴在床边看着她爹的睡颜。
从她爹受伤以来,这是她见风致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因为从前即便是在睡梦中,疼痛也不曾放过风致,可见洛溪的药是多么神奇。
风十八看着看着,自己也犯了困缓缓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