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着呆愣在原地的纪元昭，迎春上前：“公主，咱们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走。”

纪元昭耸了耸鼻子，又撇了撇嘴，“不理我就不理我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不理他呢，哼。”

说罢，她转头上了马车。

一路上，纪元昭都思绪飞远，耳边都是隆隆的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

她单手撑在窗前，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出神……

后来几日，似是都相安无事。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样子，当然除了偶尔瞒着纪文凌偷偷去未央宫的事。

这天，日头正好，纪元昭想着，反正都没什么事干，就进宫来多陪陪祖母，却不曾想正好遇见了刚忙完，一同前往寿安宫探望的纪文凌。

“父王。”她微微福身。

纪文凌上下打量她一番，满意的点点头，瞧着气色红润，该是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见她嘴角总是擒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纪文凌忍不住轻刮她的鼻梁，沉声打趣道：“这么开心？这几日又去哪儿疯玩儿了？”

纪元昭笑得更欢了，却撒娇一般拉了拉他的衣袖：“人家才没有，最近人家可是很认真的再办一件大事。”

她说着，神色间忍不住得意起来。

纪文凌却皱了皱眉，父女俩一道往寿安宫的方向过去，纪文凌一边不解的问：“来，说与寡人听听，是何等大事？”

闻言，纪元昭却神秘一笑，而后停下脚步，凑到纪文凌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当纪元昭再用期盼夸奖的眼神看着他时，他的神色却逐渐凝重起来，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认真。

本来以为，只是什么女儿家的趣事，她愿意跟他分享，自是及好的，但如果是涉及到及其危险的事情，纪文凌说什么都不会同意。

“父王？”

似乎也是感觉到了纪文凌的不悦，她眼底的光芒逐渐暗淡下来，疑惑道：“父王是觉得，我此计卑鄙吗”

闻言，纪文凌却轻笑一声，“能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那便是好计策，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昭昭，你没有任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