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府,宁安堂。
北静太妃倚在锦塌之上,甄画与可卿两人陪同,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几人闲聊,倒也不那般无趣。
水溶掀帘而入,三双俏丽的美眸聚焦于身,水溶见状早已习惯,当即先向着北静太妃请安。
北静太妃玉颜含笑,招呼水溶落座,嘴上不由的埋怨道:“你这猴儿,三天两头的往府外跑,还晓得回来?”
水溶嗅着空中弥漫的若有若无的清香,心中亦是无奈的很,他出府去是办正事,又不是诨闹,自家这便宜娘实在是太过于黏儿子了,有股子捏在手心的感觉,让人有些反感。
不过水溶肯定不会这般直白,要不还不得伤便宜娘的心,毕竟北静太妃只是太过于溺爱于他,有些掌控欲罢了,于是水溶笑着说道:“母亲,王府就是儿子的家,哪会不回来,就算家没了,母亲也在这儿,您就是儿子的根,便是腿断了,爬也要爬回来。”
哄人吗,肯定是捡好听的话语。
“呸,胡沁什么,哪个敢让你腿断了,非揭了他的皮去。”北静太妃闻言挑着秀眉,精致的玉容上满是寒气,水溶是她的命根子,别说是断腿了,便是磕破点皮,她都心疼的不得了。
说罢,北静太妃目光看向水溶,神情渐显温和,捏着帕子的玉手伸出葱白的玉指轻点水溶额间,掩嘴啐骂道:“你这猴儿,哄人也就算了,拿自己开什么顽笑,往后可不许了。”
哄人的话儿,她怎么会听不明白,可是心里明白,却甘之如饴。
轻帕拂面,一股软腻的芳香扑鼻而来,芬芳馥郁,香甜的迷人,不由地让水溶心神一荡。
水溶面色带异,凝眸看向眼前的嫣然巧笑的北静太妃,一颦一笑似乎都蕴含着高贵的神色,那隔着绣帕若隐若现的红唇,欲引人一亲芳泽。
他也不知怎的,以往并未对北静太妃的亲近产生异样,怎么今儿个想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