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阵邪门得很,气息和洞窟里的邪祟之力相似。”李依黛眉紧蹙,一双美目满是凝重,声音虽竭力镇定,却仍有细微颤音泄露了心底担忧。那洞窟曾是他们险象环生之地,如今这法阵重燃往昔惊魂,恰似鬼魅追魂,难缠又可怖。林风重重点头,修长手指熟练搭箭拉弦,箭尖金芒跳跃闪烁,恰似暗夜流星,蓄势待发,口中沉声道:“别怕,邪不压正,任它如何诡谲,总能寻出破绽。”话语掷地有声,似给这寒彻之地添了几分炽热胆气。
阵外黑袍人身影隐匿在雾霭边缘,口中念念有词,恰似巫祝念咒,古老又晦涩。法阵随之响应,光芒忽明忽暗,恰似将灭烛火,挣扎闪烁间,不时有黑色触手般的暗影从地面蜿蜒钻出,张牙舞爪袭向二人。那暗影表皮泛着幽光,形似恶蟒,扭曲摆动,所经之处,地面似被腐蚀,滋滋冒烟。
李依娇喝一声,手中长剑裹挟寒光,仿若银龙出海,狠狠挥斩。剑刃与暗影碰撞,迸溅出诡异火花,恰似鬼火幽燃。可暗影仿若无穷无尽,斩断一批,又有更多破土而出,她额间汗珠滚落,顺着脸颊滑至下颌,滴溅在地,体力渐如沙漏中流逝的细沙,不支之感如潮水漫上,脚步踉跄,身形晃荡。林风见状,眸光一凛,箭如雨下,金芒纵横交错,所到之处,暗影消融,恰似春阳融雪。但此举引得法阵震颤,仿若被激怒巨兽,阵纹疯狂扭曲,似要疯狂反噬,地面裂开细纹,砂石乱蹦。
就在危机恰似绞索收紧时刻,平静马车突兀闪出一道光芒,起初如豆,转瞬夺目,仿若启明之星。随后,“咔嚓”声响彻,法阵如同脆弱玻璃般破碎,碎片纷飞,化作齑粉消散。李依与林风趁势发力,剑与箭齐出,光芒大盛,恰似日月同辉。黑袍人受此冲击,阵破受创,或捂胸吐血,或踉跄奔逃,四散逃窜。李依柳眉倒竖,凤目含煞,提剑欲追,却被林风一把拦下:“穷寇莫追,防有后手。”林风收弓动作利落,目光望向马车,欲言又止,满心狐疑:“这马车里是谁,竟如此厉害!”李依嘴角上扬,绽出一抹笑意,缓声道:“是一个伙伴,他就这样,不用在意。”可那笑意未达眼底,看向黑袍人逃窜方向,气得直跺脚,手中长剑抖个不停,冲着那方向喊:“真憋屈,又让他们开溜,这帮坏蛋,迟早逮回来!”
林风上前,宽厚手掌轻拍她肩膀,神色镇定,劝道:“不要追了,他们怕是会有埋伏。”林风身形矫健,户外着装干练利落,紧束腰身凸显英气,背后箭筒装满白羽箭,箭羽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恰似寒星藏于匣中,像藏着锋芒、静伺猎物的卫士。
黄斩像个无事人睡在马车上,待外界喧嚣平复,才悠悠睁眼,挠挠头嘟囔:“这些人为什么感觉和李依有仇,之前她究竟去干嘛了。”他翻身坐起,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跳下车,围着马车踱步,手指无意识敲着车身,眼眸深处藏着思量。
日子渐长,李依、林风与黄斩一路结伴,朝着神秘莫测的云雾山前行。那黑袍人的事,似成悬案,虽没再遇袭,可李依心头火未灭,恰似地下暗火,灼灼燃烧。每至歇脚,她便寻一空旷处,拔剑挥舞,剑风呼啸,恰似虎啸山林,似要斩断旧怨。周边草木受此剑风激荡,枝叶狂舞,草叶被削断纷飞,在空中打着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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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气啦,入了这云雾山,怕有更多险事,得养精蓄锐。”林风靠着粗壮树干,手中磨刀石沿着箭头缓缓摩挲,火星点点,目光不时瞥向李依,满是担忧,眉心间褶皱似岁月犁痕。
黄斩从马车里探出脑袋,扬手抛出一果,果实划过弧线,精准落于李依脚边:“喏,甜的,吃了心情好。”他看似散漫不羁,实则暗中留意四周动静,马车经上次破阵,似藏隐秘,夜里常泛微光,那光幽蓝如梦,他却从不提及,仿若守护独家秘宝,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