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淮之平淡的说道:
“今早我就让助理去查过他,近几年他老婆出车祸被撞成了植物人,儿子又因为先天性的疾病导致他们这一家需要很多的医疗费。光是明氏集团能够给他的那些钱,根本就负担不起他现在所需要的。”
“所以这几年里他频繁出入在赌场,希望能在赌场里赚点大的回来养家糊口。”
厉淮之神情慵懒,垂着头有一下每一下的拨弄着自己手腕上那一串金丝楠木制作而成的佛珠。
“所以......”段泽宇大致听出了男人的意思,微眯了下眼,试探性的问道,“你想从他家人下手?”
“准确来说,”厉淮之抬了下眼,“从钱下手。”
只要王金宝缺钱,而且还是缺很多很多的钱。
那就代表着他们还有谈判的权利。
厉淮之有十足的把握,在王金宝的心里,妻子和儿子的命也许要比明氏集团总裁的这个位置更加重要。
“你就不怕他为了这点权利,可以抛妻弃子?”
“不会的。”厉淮之抽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
“他但凡是个会抛妻弃子的人,他就不会这一把年纪还在拼命想办法搞钱,并且将所有的钱都花在了给妻子儿子的治疗上。”
“话是这么说,但......”
段泽宇眉头紧紧蹙起:“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跟他谈判?”
“你刚也说了,明夕要无时无刻的提防着王金宝这个人,那既然如此,我们当然不能是被动的那个。”
他不想再让明夕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所以,与其将自己放在一个被动的位置上,倒不如先发制人。
厉淮之将手中的香烟掐灭,扔进了一旁的烟灰缸中。
他抬起步子拿过挂在一旁衣架上的西装外套,步履匆匆的向外走去:
“现在就去找他。”
-
厉淮之是六点多的时候回的明水公馆。
“你回来啦?”刚踏进屋子,便见坐在沙发上还在捣鼓着玫瑰花的明夕。
屋内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下,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
她将那如墨般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挽起,用鲨鱼夹夹至脑后。
几缕碎发轻轻落在她那白皙的耳侧,更衬得她脖颈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