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粉色的香帕落在地上,浸染了地上撒出的墨汁,又被一只素白的罗袜狠狠碾了碾。
“这位大郎君听说可是极为冷清的一个人,能同娘子你闹着玩儿,奴婢觉着是好事一桩。”
“若换了别人,大郎君可是连正眼也不给一个的。”
蓉娘想起二人衣袂相交,一同立在小厨房里的情形,真真儿是一对璧人儿。
“我活该被他这样作弄不成?”沈青棠听她维护赵渊,愈发恼了,“直将人当成傻子,倒还叫我兴高采烈他待我不同么?”
蓉娘连连顺着她的脊背道:“此事大郎君做的的确不厚道……”
“岂止是不厚道!这人简直……简直坏透了!”沈青棠说着,气得眼睛又红了两分,似要立刻落下泪一般。
“左右大郎君这回也知晓您不会做饭了,往后必不会叫您出这样的糗了……”蓉娘伸手取了菊花水来,哄着她喝了几口。
沈青棠想起那锅煮得乌黑的“粥”,心里便是好一顿难堪:“替我寻些做饭菜的书册来,我要读一读,省得下回还被人这样耻笑。”
蓉娘笑道:“这却是不必,哪有您这样的千金小姐,去厨房那样烟熏火燎的地方的?”
“再者说了,食谱一贯是各家各户的秘方,尤其是那些酒楼,一贯不往外传的。”
“您若是想看,待奴婢得了空,将寻常的菜式写几样出来,给您瞧瞧?”
沈青棠气了这许久,早上又抄了经,到底是饿了,伸手拈起米糕吃了起来。
“这主意却是不错,且将那容易做的,拟几样来,我好学上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