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做些什么呢?”
面上一派清、纯无辜,倒像是诚心求教一般。
赵渊瞧见她眼底的狡黠,知她是有心要逗弄自己,闭了闭眼道:“先出去,爷沐浴完便瞧你带回来那东西。”
就没见过这般胡搅蛮缠的小娘子。
若是不应下来,他丝毫不怀疑这小娘子要钻进他的浴桶里再同他辩驳一番“以色事人”的道理。
沈青棠自是欢喜,远山眉一弯,道了声:“多谢爷赏脸。”
说罢她转过屏风,乖顺地坐在圆桌旁等候。
赵渊微微侧目,瞧着屏风后模糊的身影,眸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难道那个姜姓富商身份有异?
应当不是她的情郎或是青梅竹马,否则被他撞见两回了,都不见她有丝毫的心虚。
水汽氤氲间,一道黑影从房梁上落下。
“将琼衣坊封了,好好查一查那个姓姜的。”他淡漠地启唇道。
“是。”
……
待他穿了里衣,从屏风后转出来,便见小娘子兴兴头头地捧了一件玄色绣白鹤的外袍。
“先前爷的一件衣裳叫玉奴给弄污了……”
“上回出去便央了琼衣坊的掌柜宜娘亲自做了一件……”
“掌柜的做的细致,今儿才收了尾,也不知合不合身。”
赵渊心下一颤,垂眸瞧了一眼那外袍,果真绣工精湛,衣料亦是极好的。
他细细回想一番,这府里竟无人给他备过新衣裳,一贯是针线房送来的定例。
“本也不指望着你赔一件,”他状若不经意地随手拨弄了一下那件外袍,“偌大一个侯府,还缺你一件衣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