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侧妃到底是世子爷的人嘛,妾同她闹起来,反倒害得爷和世子爷手足反目……”
“老祖宗若知晓了,可不会饶了妾……”
赵渊一哂,他们兄弟二人反目,可半点也不关沈青棠的事,只因立场不同罢了。
早前他已同赵霁云提了多次,莫要两头沾,省得叫圣上猜忌。
可那人只一味装傻,瞧着便是要脚踏两只船,好稳稳妥妥地博一个从龙之功。
赵澈那个蠢货,还当赵霁云时真心支持四皇子。
这个老狐狸不过是两头押注罢了。
“太子爷命我去长芦查一起贪墨案,待办完差回来,且分府另居便是。”
赵渊瞧着她手上的伤,心下很有几分烦躁,当即便将人领了回去,命金影送药箱来。
“长芦?”沈青棠眉眼一动,姜熙昨儿才说,滇国的国主正暗戳戳地要卖掉一座新采的铜矿,想挣些银子买铁器。
那铜矿恰与穆国的北境交界,距离长芦不过三日车程,若是骑马,想来能更快些。
若是能将铜矿买下,可贩给别的小国铸币,想来能挣不少。
当即便殷勤道:“爷何时动身?可缺随行伺候的奴婢?您瞧妾身如何?”
赵渊淡漠地瞟她一眼,若说伺候人,他可半点不信她能做得来。
虽在上京城的宅子里头能替他磨墨更衣,可此去长芦得坐十余日的马车,她身娇肉贵的,可吃不了这样的苦头。
且路上偶尔还要风餐露宿,她更是受不得。
与其带个拖油瓶,还不如他自己去来得爽快。
沈青棠见他只埋头替她涂药油,就是不肯应下,顾不得手上的伤便挨着他歪缠道:
“您瞧瞧今儿那白侧妃的架势,您若是不带妾走,妾被她们欺负了可怎么好?”
赵渊头也不抬道:“爷五日后走,届时你安安分分陪着祖母礼佛,无人敢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