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亲家来人,祝父的神色缓和了几分,连忙吩咐道:“快请,快请!再命人准备上好的茶水。”
来人是马元熙的族弟马元庸,也是马文才的堂叔。马元庸一见祝父拱手致意,祝父看到马元庸面有哀戚之色大为不解。
待马元庸落座后,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祝兄啊,此番前来,实有愧于心,只怕……只怕两家婚事难以如愿了。”
祝父闻言,神色一变:“元庸兄此言何意?”
“说来可惜,三日前,有人送了一匹尚未驯服北方骏马,文才说他既得文才却未有武略,便要驯服这匹骏马,奈何没有那个命呐,摔下来摔断了腿。
眼看婚期将近,新郎官怎么能够断腿呢?祝家女天香国色,才情斐然,只是我家小儿无福罢了,便寻会稽郎中无果。
文才那孩子说不要耽误了人家,我和兄长连连劝慰,最后兄长也说不要耽误了人家,这不派我来了。”
祝父明白了,这是要退婚?“元庸兄,婚期将近了,你们给我们来这一招,是不是嫌弃我们祝家?”
马元庸道:“事出有因,是我们的缘故,我们会出面声明是我们马家的原因,与你们祝家无关,至于那些聘礼就算作给你们祝家的赔礼罢了,你们还要什么赔偿可以尽管提。”
祝父内心松了一口气,反正女儿要死要活的不嫁,马家先提出来了,不管马文才是否真的摔断了腿,都与他无关了既然马家也有这意思,索性两家达成条件,这桩婚事作罢。
不过祝父嘴上还是说道:“婚期将近,如今解除婚约不大合适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九娘既然答应嫁给文才贤侄,岂能因为这些事情作罢。”
马元庸内心暗道:你可快答应吧,我们有什么办法,上面有人压着呀,你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辽东公看上你家女儿了……
马元庸喝了一口茶道:“祝兄不必如此,君子有成人之美,我们怎能因一己之私,而耽误祝家小姐的幸福呢?还请祝兄三思。”
一番推辞与商议之后,两家终于达成共识,这桩婚事就此作罢。祝父虽然面上装作不舍,但心中却暗自庆幸,终于解决了这个棘手的难题。而马元庸也带着一丝解脱与无奈,离开了祝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