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钊轻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歹毒的光芒:“赵大人,您忘了这后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恐惧与背叛。我们不妨换个方法,用些‘特别’的手段,让他们自己说出来。”
赵整心中一惊,隐约猜到了李钊的意图,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或许是目前最快的途径。他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但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只是,这手段过于狠辣,恐怕会伤及无辜……”
“无辜?”李钊冷笑一声,“在这紫漪宫中,又有几人能称得上无辜?赵大人,您若心软,只怕这案子永远也破不了,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你我二人都担当不起。”
赵整道:“我看他们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李钊笑道:“我的赵大人,你太天真了,这宫里宫外都是一个道理。”
李钊的笑容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阴冷,他轻轻晃动手中的茶杯,仿佛那里面装着的不是茶水,而是世间最复杂的人心。“赵大人,您以为的‘无辜’,不过是未曾被揭露的罪行罢了。
在这紫漪宫,乃至整个天下,又有谁的手是真正干净的?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时机未到,未曾浮出水面罢了。”
他顿了一顿,目光如刀,仿佛能穿透人心最深处的黑暗。“您看他们似乎一无所知,实则不然。在这宫廷深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微笑、每一句问候,都可能隐藏着深意。
那些看似无害的宫女太监,或许正是某条暗线的关键节点,只是他们自己尚未察觉,或是故意装作不知。”
“至于手段狠辣,”李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赵大人,您别忘了,我们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巫蛊之术,本就是利用人心之恶,暗中操控,若不以雷霆手段应对,只会让这股邪恶势力更加猖獗。我们是在为皇上清除隐患,为这大秦的江山社稷保驾护航。些许牺牲,在所难免。”
见赵整默许,李钊立刻吩咐下去,命人准备了一系列严酷的刑罚,包括夹指、烙铁、鞭笞等,甚至暗中准备了毒药,以备不时之需。他深知,在这样的高压之下,即便是铁嘴钢牙,也终有崩溃的一刻。
随后的数日,紫漪宫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恐惧与绝望。哀嚎声、哭泣声交织在一起,如同凄厉的乐章,在每一个角落回响,让宫女太监们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遭受苦难的就是自己。
恐惧如同无形的瘟疫,迅速在整个宫廷中蔓延开来,每个人都生活在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慌之中,连呼吸都似乎变得沉重而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