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宏走后,又来了一位重量级人物,申绍申仲永。
昔日苻融出镇关东,以房默、申绍为冀州别驾,苻融执政初期用法较为严苛,申绍常劝其执政宽和,苻融很尊敬申绍,但终究没有彻底改正。后来申绍升任济北太守,苻融执政屡次失误,很后悔没有听从申绍的话。
这次苻融入京也将申绍调回长安。
双方落座后,苻融将权翼对自己说的话再次复述了一遍,苻融道:“昔日关东之时,仲永劝我执政宽和,我没有听从,后来每每想之,惭愧惭愧。还望仲永这次不吝赐教。”
申绍没有回答反问道:“公爷以为如何?”
苻融面色犹豫:“我一时不知如何自处,还望仲永教我。”
申绍笑道:“臣效命燕国多年,也算是慕容属僚,此等之事臣也没有良策。”
苻融笑道:“仲永玩笑了!”
申绍的神色变得更为深沉,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劝解之意:“巫蛊之案,历来扑朔迷离,证据难以确凿。若无铁证如山,仅凭一把匕首就能扳倒慕容家?
慕容家在朝堂可以说是列官满朝,父子具在。慕容垂又是老谋深算,诡诈狡猾。若此时无确凿证据,他们大可将一切罪名推至清河夫人身上。
届时,巫蛊与匕首之案便可轻易了结。到时候巫蛊和匕首案就都可以了结了,这样一来满朝的群起而攻之又有何用?”
申绍微微一顿,目光深邃:“再者,陛下仁慈之名,天下皆知。昔日王景略使出‘金刀计’,可结果呢?
陛下不仅亲自为慕容垂解开绳索,还赦免了他的罪行。如今,慕容垂依旧身居侯爵之位,掌管京畿重地京兆尹。
由此可见,陛下对于慕容家的信任与宽容,非同一般。”
苻融闻言,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申绍所言,句句在理,字字珠玑,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