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五路超过一亿亩的田地,掌握在朝廷手里的公田,只有不到百分之一,也就是上百万亩,而赵谌这次,打算从这些大户手里,至少挖个五百万亩出来。
说起来其实也不多,按照京畿路附近的亩产,一亩田平均产量不到两石,现在大宋田地还没有到非常紧缺的地步,一般佃户交租大概在五成左右,也就是一亩田收租撑死了一石。
粮价一直是浮动的,徽宗当政的时候,因为时局混乱加上百姓生活出问题,宣和四年一石米能卖到两贯半,也就是两千五百文,当然现在随着金人离开,赵桓当政,北方丰收之后米粮涌入汴梁,汴梁的粮价已经趋于平稳,基本就维持在一千文,也就是一贯钱一石米上面。
五百万亩地,一年的收成,也就是五百万贯钱。
而且还有个丰收之后,粮食会降价的问题,很多时候,搞不好还赚不到五百万贯。
至于荒年,可能会赚很多,然而荒年就意味着不稳定,就算能赚得多,也要投入在家丁和护卫上。
赵谌在河北三路,煤矿产业一年赚的,都不止这五百万贯。
只要能够让这些大户看到,他们拿田地换来的收益,能超过收租的收益的话,他们依旧会做。
经过五代十国的混战之后,其实就算是大户们也知道,就算自己掌握了田地,也未必保险。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打仗,田就等于没了。
看看河北吧,多少大户,被金兵杀的杀,死的死,一些侥幸生存下来的,拿着田契也只能找朝廷换到荒地……你不同意又能怎么办呢?
而且现在太子这么牛批,你和太子做生意,那不等于是给自己加了个保险?
这笔帐,大户们算得过来。
于是乎,在新年之后,赵谌就召集了京畿五路一些有代表性的大户。
这些大户其实占据的田地也不多,一般能占个几万亩就算是世代簪缨之家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对田地,其实也不是特别看重。
看重田地无非就是因为田地能稳定出产,换了别的,不也是一样吗?
我大宋的官员可不是那等腐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