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群臣颔首,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懑,那往昔战败的窝囊画面,仿若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不停闪现。
士卒们丢盔弃甲、狼狈逃窜之景,成为心中难以磨灭的伤痛,复仇的火焰在胸腔中熊熊燃烧,烧得双目通红,烧得热血沸腾。
秦国,自嬴政那一代雄主之后,已历经三代秦王,往昔凭铁骑踏破六国山河、铸霸业根基的余威尚在。
虽中间屡经内乱蛰伏,可深厚底蕴犹如沉眠巨兽,随时能被唤醒咆哮。
当下这位秦王,坐在咸阳宫那雕龙刻凤、庄严肃穆的王座之上,身形挺拔、神色冷峻,眼眸深处透着祖辈遗传下来的霸气与对霸业的执着渴望,听着密探报赵国近况,。
嘴角浮起一抹不屑冷笑:“赵国以为一胜便高枕无忧?当今天下,唯强者立,该让他们知晓我大秦即便蛰伏数代,獠牙仍旧锋利!想当年,曾祖嬴政率大秦铁骑,横扫六合、威震八方,六国莫敢仰视,赵国不过侥幸得一胜仗,便妄图在这乱世之中称雄,实在是可笑至极、天真至极。”
相国站于一侧,手捻长须,目光深邃沉思良久后谏言:“陛下,赵国新胜士气旺,犹如一张紧绷到极致的强弓,此时强攻,恰似以卵击石,我军虽勇,怕也会折损惨重,得不偿失。可联燕、楚等国,以车轮之势耗其兵力、乱其军心,令其首尾难顾,疲于奔命,待其锐气尽失、强弩之末时,方为上策。届时,我大秦再挥师东进,必能如秋风扫落叶般,一举破之,重掌这天下霸权,让六国再度匍匐在大秦的威严之下。”
秦王深以为然,微微颔首,速遣使者赴各国,那使者们身着黑衣,快马加鞭,身影隐匿于夜色之中。
怀揣着纵横捭阖的使命,穿梭于各国之间。
谋划合纵伐赵,似在编织一张无形却致命的大网,欲将赵国牢牢困于其中。
新楚国,自败仗后,朝堂震荡,旧贵族与新兴势力争权夺利,恰似两虎相争,互不相让。
朝堂之上整日吵吵嚷嚷、乌烟瘴气。边疆防线因后方内耗无人问津,戍边士卒人心惶惶,军饷时常拖欠,装备补给亦是许久不见踪影,内部忧患重重,仿若一座根基腐朽、摇摇欲坠的大厦。
新楚王被群臣裹挟,满心不甘沦为他国附庸,望着那日渐势微的国势,长吁短叹,咬碎银牙。
终究还是应下秦国邀约,妄图在这乱世棋局中寻得一丝转机,挽狂澜于既倒。于是,匆匆拼凑起一支看似雄壮、实则人心不齐的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