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国民沉吟了片刻,才开口说:“我也没什么看法,这完全超越了我的认知,非要让我说的话可能就两个原因。
一、你说是从深海四千米处捞上来的,可能说是深海微生物和细菌比较少,你们把它捞上来时也没有收到太多污染,而且还用福尔马林做了处理,但是这不能解释它到现在还有这么高的活性。
二、这只大王酸浆鱿绝对经过了变异,就目前我们观测到的结果来说,它的细胞活性是肯定有问题的,但是我们不知问题出在了哪里?
老杨,我觉得我们还要做细胞液分析,检测一下里面的活性因子,这样,我们从市场上买一只普通鱿鱼过来,做个对比试验!”
“行,我安排人去买,我们先做肌纤维拉力测试吧!”
杨爱民站了起来,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来对包国民说:“老包,要不要出去抽根烟?”
包国民点了点头,走了上来。
两人走到实验室外面,杨爱民看着走廊里的安保人员,问身旁一人,“你们谁是负责人?”
“杨教授,我就是。”身旁这个男人小声回。
“帮我去海鲜市场买只鱿鱼,要活的!买回来后叫我,我就在外面门口抽烟!”杨爱民向男人说。
“好的,杨教授,我立马安排!”男人立马接通耳麦向下面吩咐。
“嗯,老包,我们先去更衣室换衣服。”杨爱民回了一句,又向旁边的包国民说。
“好。”
两人一前一后往走廊尽头的更衣室走去,换好衣服后两人走出了实验室大楼,坐在外面的楼梯上抽起了烟。
“老杨啊,你不是戒烟了吗?怎么又抽上了?”
包国民嘴里叼着烟,长吸一口后问杨爱民,烟雾随着他的话从嘴里和鼻孔里喷了出来。
“孙建国牺牲的时候我又抽上了,戒了二十年算是白戒了,反正现在都七十二了,不知还能活几年,能抽几根是几根。”杨爱民话里满是说不出的颓唐。
包国民没接话茬,只是抽着烟,看着天上,一只脚伸出去老长。
天上的小雨还在淅沥淅沥地下着,润湿了头发,落在他的眼镜上,凝成一颗颗小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