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映璇脸色随即也松弛下来,收起了案几上的钥匙,“祖母仍然信得过孙媳,便是孙媳今后掌家最大的底气。”
看她不再请辞,宋老夫人亦是松了口气,温和地说:“如何用人也是一门学问,你既然早有章法,就看着办吧,你的安排祖母还是放心的。”
韦映璇上前给老夫人捶肩:“有您这话,孙媳就放心安排了。”
宋老夫人慈祥地道:“好孩子,这几日你辛苦了,你姐姐初来乍到,还要你多多费心。”
她也是个厉害角色,年轻时就能压制出身比她更尊贵的妯娌,稳掌中馈多年。
现在年纪大了,更是比年轻时奸诈不知多少,方才还险险和她撕破脸,转瞬就能和颜悦色地说体己话,在韦映璇看来,能轻松克制情绪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
她笑着回:“不辛苦,为祖母和侯爷分忧都是应该的。”
这件事就算是在老夫人这里拍板了,若有人质疑自有老夫人担着。
韦映璇看天色不早,便张口告辞,不过她转身的时候,老夫人却叫住她。
“映璇啊,还有一事,祖母提前与你打个招呼,你不要放在心上。”
宋老夫人走上前,握住韦映璇的手,“今日拓儿过来找过我,这个孩子钻了牛角尖,他一门心思想娶你姐姐做平妻,你知道的,此事祖母是不赞成的,她这七年在外的经历,侯府实是无力澄清啊。但拓儿现在无论如何都听不进劝,我只能先敷衍着应付了他几句。”
“他们年少时生了情愫,七年不见,如今刚刚重逢正是心头火热的时候,且等过阵子的,热情淡下去了,他会听劝的。”
“就算他死活都不听劝,非要娶你姐姐不可,那也只是平妻,你是拓儿的正妻,平妻地位上还是不及正妻尊贵,你永远是祖母最看重的长孙媳。”
老夫人一番话情真意切,握着她的手,十分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