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宋拓:“拓儿,是不是韦大姑娘逼你的,让你催着奴才找那幅画的?如是这般,韦大姑娘也太不像话了!”

陈氏快气死了,想到方才她之所以放那些狠话,都是韦大姑娘跟胡妈妈随口感慨,她听了觉得十分有道理,这才一股脑说了。

没想到跟儿媳撕破脸不说,最后还闹的自己丢人现眼,她想起韦映雪就一肚子火气。

宋拓立刻否认:“没有的事,此事不关映雪的事!字画和扇子都是儿子自愿送的。”

“是吗?”韦映璇淡淡地问:“侯爷提及要送家姐名贵字画时,家姐如何说的?可严词拒绝了?她知道此时她的身份为客吗?”

宋拓一噎,狠狠瞪她:“搜你的院子是我冲动了,但你也休想借机牵扯到映雪头上,我说了,与她无关。”

韦映璇微妙地“哦”了一声,看着陈氏越来越铁青的脸,不再和他争执。

陈氏果然不快地指责宋拓:“你就少帮韦大姑娘说几句吧,我看她也不是好东西,否则也不会一提到她你就急眼!你父亲那时候对狐媚子的小妾便是如此护短!”

韦映璇忍着笑说道:“母亲莫气,儿媳得了空定会规劝家姐恪守客人的本分,不过今日恕儿媳不能久陪,因每间屋子都被翻乱,接下来还要收拾整理。”

“哦,那行吧,就散了吧。”陈氏今日丢了人,也无心逗留,加上还惦记去卧佛寺上香。

“母亲慢走。”韦映璇扫向宋拓时,目光十分冷淡:“侯爷慢走。”

宋拓冷哼一声,甩袖便走。

不过,一行人都还未走远,廊桥对面冲过来一个衣冠不整的婆子。

“那不是老夫人跟前的艾妈妈吗?”照影眼尖,对韦映璇说。

韦映璇半点不意外,老夫人到底还是赶过来了。

她猜到老夫人今日是故意不出现的。

连她自己都买通了孙妈妈做眼线,老夫人不可能不在斑斓院安插眼线。

她应该早就得知了宋拓要带人过来找她的麻烦,却让艾妈妈挡了所有人,还提前发配陈氏去外头上香,想借此给她个教训。

这时候艾妈妈匆匆赶过来,怕是老夫人已经听说了宋拓写罪己书的事儿。

“夫人、侯爷留步!”艾妈妈大汗淋漓地跑上前,扬声道:“老夫人吩咐,谁都不许离开大奶奶的院子,她老人家随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