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摆了摆手,不再说话了。
她望着韦映璇渐行渐远的背影,一颗心像被灌了沙子似的沉沉下坠。
便是当年老太爷去世时,她都未像此刻一般悲观,每一缕呼吸都伴随着难以言喻的失落与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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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韦二便将侯府拿捏的死死的,偏拓儿又实在不争气,难不成侯府便要在拓儿的手里落败了吗。
他如此感情用事,连前途都不顾了,任由把柄交由他人,实在是愚蠢啊。
“祖母。”
宋拓满脸愧疚地走上前,再度跪下,闷声道:“祖母,今日孙儿行事无度气着您了,可孙儿答应过映雪要娶她为平妻,孙儿不能言而无信,她带着峰哥儿在外受苦七年,如今孙儿只想补偿她母子。”
老夫人闭着眼睛不说话。
宋拓又道:“湖边寒凉,您方才旧疾复发,莫再着凉了,还是先回去歇着,府医很快便至。”
“着凉又如何,病死也好!省得我整日再为你操劳。”宋老夫人猛然转过身斥责他,眼里竟闪动着泪光,手中拐杖重重一顿,似要将所有失望都倾注于这一下。
恨铁不成钢道:“你今日之举,无异于自毁前程。放她携罪己书离去,就是授人以柄,是为你自己,为整个侯府埋下隐患,你今日不听祖母的劝,来日必定追悔莫及。”
宋拓一愣,摇头道:“不会,您过虑了,她拿着那封罪己书又能奈我何,上头不过写了些内宅琐事,莫说撼动侯府的根基,便是用来弹劾我也无甚力度,无非是传出去丢人些,不至于危及孙儿的仕途。”
“祖母放心,待到映雪进门为平妻,您便放手让她掌管家务,映雪聪慧能干,映璇会的她定能做得更好,侯府以后定会比从前更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