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想到峰哥儿,他叹了口气,虽说这个孩子有时规矩差了些,但也怨不得他,都是多年颠沛的生活导致的,他母亲在北疆那样严酷的环境下还能将他培养成现在这般已是花尽了力气,都不知这些年受了多少苦楚和委屈,若是这七年他未曾缺席,他们娘俩不会过得如此艰难,峰哥儿也不会养成那些坏习惯。
映雪带着他千辛万苦逃出来,好容易来了侯府一家团聚,他却没能护住映雪。
想到此处,他心里就一阵发紧,十分懊恼自责。
他那日去岳父家,虽未见映雪,但岳父家的院子并不大,他进去时留神观察,习武之人五感敏锐,就发现外院靠着院墙处,其中一间屋门紧闭,外面还挂着锁,里头有轻微的啜泣声传出。
那时他就怀疑了,只是碍于礼数不敢张口质问岳父。
宋拓突然间打定了主意。
既然不能正大光明的去韦府,趁着夜深人静悄悄去见见映雪也无不可吧。
夜深,他换了身不引人注意的衣裳,借着夜色出了门,来到韦府门前。
韦府院墙极高,但也难不住他。他寻准一个方向纵身一跳,手在墙头一撑便翻进了院子。
按照上回的记忆,摸到了那间落锁的房子。
“映雪?”他轻声在外面呼唤。
里头立刻有了回应。
韦映雪匆匆走到门边,惊喜道:“阿拓!”
这是原主年少时对宋拓用过的称呼,韦映雪直接照搬。
宋拓搬进斑斓院后,他们每晚都相拥入眠,她虽不是原主,这段日子却也实实在在感受到了浓情蜜意,情不自禁用上他们以前的昵称。
“映雪!”
宋拓今日来的匆忙,没带撬锁的物事,便隔着一道门和她说话,“你肩窝的伤口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