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二婶如此挽留,她知道那番话分量有多重。

却还是坚持道:“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而不是把命运交由他人,二婶儿,这一次我要好好保护远哥儿,助他拿回他该得的一切,我此次回去,第一件事便要让峰哥儿为庶子。”

许容龄愕然地看着她,仿佛又一次重新认识了她似的,摇摇头笑了:“我差点忘了,你如今都醒悟了,既然你打定主意,便回去吧,遇到任何难处随时捎信过来。昨日听你二叔说,远哥儿的老师人选也定了,这几日便让他上门,你先瞧瞧合不合适。”

韦映璇重重点头,走上前轻轻抱了抱二婶。

她从未和哪个长辈如此大胆过,是因为是二婶,她才会有如此不合时宜的唐突举动。

二婶表达情感总是直爽干脆,她耳濡目染也学到了一些皮毛。

许容龄眼底悄然闪过一丝狡黠,抬手一握,“嗬,尺寸倒是不小。”

“二婶!你……你你你有辱斯文!”韦映璇像受惊的兔子似的撒腿跑开,又羞又臊。

她怎会有如此没正形的长辈?

对面传来二婶开怀十足的笑声,她笑的弯了腰,用手拍打着膝盖,“小古板,如此逗你可太好玩了,你可知我好久未听过有辱斯文这四个字了,都有些怀念了,上一回听说还是在你爹那里,哈哈哈哈……”

韦映璇气的直跺脚,红着一张脸,气呼呼离开了内院。

一番离别怅惘的心情反而消失殆尽。

她走到待客茶室门边,宋拓正握着茶杯欲喝茶水,余光瞧见她,立刻放了茶杯,第一时间站起身。

“映璇。”他面色憔悴,明显一夜未睡,眼底有淡淡的黑影,“是祖母让我来的,祖母他老人家后悔了,知晓那日处置的草率,也不该在外人面前让你难堪。她老人家如今身体抱恙,无法亲自前来,便让我过来和你道一声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