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晓陈氏性情冲动,怕她惹出什么乱子,便让照影传话给赵安康,他这些日子在二婶那倒是历练的有模有样,短时间内便安排几个打手过来已算很周到妥帖了。
陈氏还在楼下咆哮着。
“来来来,诸位都来瞧瞧,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翰林院韦大学士,瞧瞧此人的眉,瞧瞧此人的眼,可有半点君子仪态?”
“韦谦,你躲什么,大大方方把你的小人仪态露出来给大家掌掌眼。”
“便是此人,教女无方,他的大女儿韦映雪,在外流浪多年,也不知在外头学了多少肮脏手段,一来我侯府便祸乱我侯府内宅,搅得我全家不得安宁。”
“亏的我那个儿媳妇治家有方,果断将此女送还给了韦谦这个老东西,谁曾想此女却蛊惑我家侯爷趁夜里去见她。”
“我儿他没别的好儿,就是心软!这不就被她蛊惑上了,韦谦这个卑鄙无耻的小老儿,竟和韦映雪那个娼妇在家中提早埋伏了护院,诱我儿入府将他捆起来,以此逼迫我儿娶她,谁知我儿不从,他便恼羞成怒,将我儿打出了重伤!”
她嘴里胡说一气,半是实情半是揣测,却歪打正着,有那么几分接近真相。
围观群众一片哗然。
“韦学士私底下竟如此阴险?”
“此人不是做得一手好文章?整日传道授业么?城中还有许多读书人尊崇他,却原来是个伪君子。”
韦谦听着周围的议论,气的吹胡子瞪眼。
老脸通红地指着陈氏:“你,你简直一派胡言,你给我住口!休要胡说八道!你身为妇人家,未遵从三从四德……”
“从你个头!”陈氏一巴掌拍在韦谦的官帽上,他的官帽滚落在地,眼前直冒金星。
陈氏叭叭地说:“你整日让女子三从四德,你倒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了?你家里乌七八糟,净是牛鬼蛇神,你大女儿不守妇道,你儿子韦昌也是个利欲熏心的东西,整日倒卖字画,一幅破画便要几百两,城里的字画都是叫他们这帮黑心肝的给炒高的,不知赚了多少黑心钱,还好意思称文人雅士!”
“你……”韦谦自诩君子形象,自然不好破口大骂,气得整个人簌簌发抖。
正要耐下心来口吐知乎者也,陈氏却不给他机会,一把抓上他的发髻,将他的头发扯开。
韦谦被拽的踉踉跄跄,仪容不整。
“你,你辱我太甚,如此无礼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