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子的样式十分稀有,梳柄竟不是扁的,而是圆柱的,婴儿胳膊般粗细,顶端圆润,看材质是牛角。

韦映璇都不知该佩服艾妈妈还是佩服老夫人了。

“映璇啊,上回祖母与你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你与拓儿是夫妻,一直分院而居传出去不是叫人笑话你们夫妻不睦吗?你嫡姐都回府去了,无人再给你添堵,你又何必一直端着。”

韦映璇决口不给答复,只不紧不慢道:“怕就怕这是您的一厢情愿,侯爷并不如此想。”

老夫人滞了滞,找补地说:“怎会,拓儿并非不在意你,只是性子倔,有些话他是拉不下脸面。”

韦映璇面色淡淡的,老夫人想要她一句准话,她偏要东拉西扯。

她道:“祖母,您这几日身子可有好转些了?”

说到身体,老夫人就郁卒地长叹一声,阴霾地道:“呕血的旧疾倒是未再犯,主要是小腹痛!每日都痛的我睡不好觉,今日如厕还擦出点血,可见那女医就是个庸医,这些日子又是吃药又是擦洗,白耽搁时间,病却未见起色!”

“既然说到此人,映璇,你得为祖母出这个头。此庸医不配挣侯府的钱。”老夫人强势地说:“你寻个厉害些的婆子去那女医家中,把先前的诊金都讨要回来,不,她害人不浅,须得加倍讨回来,再好生训斥一顿,便是不方便将此事嚷出去,也须得狠狠警告几句,说几句堵心的话,这个哑巴亏我是不吃。”

老夫人越说脸色越阴沉,戾气十足。

韦映璇还未说话,艾妈妈就主动上前道:“老夫人,这事老奴就能去,此女欺人太甚,定是仗着此事不好宣扬出去,故意骗您的诊金,那人就住在城西,左右一炷香两炷香的时间便回来了,老奴今日去一趟,不耽搁伺候您。”

光训斥一顿能行吗?咋不得给加几个大嘴巴子,方能叫那女医知晓老夫人的厉害。

老夫人点点头,“行。”

接着又恹恹地叹气,“这病已经得了十来日,眼看着越来越严重,总得想想法子,今日都擦出血,再拖几日恐怕会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