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映璇点点头,“侯爷那处别居似乎未在中公产业里登记造册,可是侯爷私产?且听说侯爷还派了两名护院去守着,连艾妈妈都不许进,那两人似乎也不是侯府的奴才。”
宋拓对此问题早有准备,说道:“我的随从难道非得从府中挑选不成?我祖父早年在军中有不少老部下,都是当年跟着他老人家出生入死的将士,祖父心善,将那些战场上受伤,断臂断腿之人妥善安置,自己还私掏腰包给予不少恤银,让他们的后代衣食无忧,如今得知我身边需招揽随从,这些人自然争相前来报恩,愿意追随于我。”
他想去军中历练也是此原因,祖父当年手下的兵将,如今已有不少成气候了!
“原来如此。”韦映璇未质疑他,只是玩味地扯扯唇,“便是说,侯爷现如今不但在外有了私宅,还有了不属于侯府编制的随从,日后是要单独立账了?”
“若要用侯府的银子养着,便须把身契归到侯府一并管理。”
宋拓神色一下子不见了从容,紧紧地抿了嘴,瞪着她。
“也是,侯爷早袭了爵,有手有脚,可在外任职挣俸禄,原本每月从中公取银子都已经很不妥当。听母亲说,父亲在世时,每月俸禄都交于中公,便不说父亲,像是西府婶祖母家,几位堂伯父堂叔父、堂兄弟们,他们每月的俸禄也都往中公上交,如此天经地义的事在侯府却……”她笑了下,有意停顿在此处不往下说,“我也不指望侯爷每月上交银子,侯爷若能自给自足便也很好。”
既然要培植自己的势力,便自去想办法弄钱,休想用她辛辛苦苦治家的钱。
“这,怕是不行,”宋拓脸色泛着红,浑身的气焰忽然弱了一截。
他咬了咬牙,终是厚着脸皮道:“我差事下来了,是前些天的事,我一直未去报到,是不打算去了,准备忙完了这几日便递交请辞书,且我未有私产,暂做不到自给自足。”
“我今日来也是想与你商议,从府中拿些银子给我,再拨予我几间商铺,祖母手头当初不是有许多产业暂时交于你么,你便把那些交还给我。”
无钱寸步难行,他要养活那些随从,今后还要置办其他宅子,想办法疏通关系去军营,处处都要用钱,总不能日日伸手向韦映璇手里讨钱。
且祖母现在不在府中,他也怕韦映璇独揽大权,今后对府里的产业动手脚。
他须得早做打算了。
“侯爷说笑了,这偌大的侯府,所有商铺,地皮,便是每一个奴才都是属于侯爷的,哪里有归还一说,侯爷想要管家权,收回便是。”
宋拓面色一僵。
这话就是不想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