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一头雾水,齐齐瞪向宋拓。

“我等凑在一处闲聊,未干扰旁人,阁下生的哪门子气,难道阁下就是侯爷?”

一瞬间,茶楼里瞬间安静,几十道目光投来。

宋拓脸色一僵,说不出话来。

那四人更不在意他,凑在一起继续道:“不过,兴许韦二姑娘才是笑到最后之人,按咱们《大历律》,勋爵若绝嗣的,世子之位可提前请封!”

“是了,待侯府嫡长子请封了世子,侯爷便可功成身退了,说句实在的,他一个不举且绝嗣之人,又胸无大志无法振兴侯府,还不如让位置。”

“可不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绝嗣便是最大的无能……”

宋拓听到此处,气的浑身发抖,心头又莫名的发紧。

他不知这流言是从何时起传成这般离谱的,他才不到二十五岁,刚从父亲手里继承爵位三年,还未建功立业,立什么世子?他从未想过立世子。

且绝嗣这样的污蔑,就更是可笑了。

城中这些人难道都不带脑子吗?传什么便信什么,他堂堂七尺男儿,又是武官,身体一向倍儿棒,怎可能不举又绝嗣。

他心情憋闷地走出茶楼,刚走到拐弯处,小巷里伸出一根胳膊将他扯住。

“侯爷,阿拓!”

宋拓听着声音耳熟,定睛一看,是个戴着帷帽的娇小女人。

一只细瘦的手掀开纱巾,露出帷帽里一张白皙清秀的脸。

脸变尖了,比最后一次相见时瘦多了。

“映雪……”

宋拓无比震惊地上下打量着韦映雪,不敢相信她竟出现在此。

“我以为你逃回北疆了,你怎还在城里?”

“峰哥儿还在侯府上,我怎会走?再说我也惦记你。”韦映雪喜的上前抓住宋拓的衣襟,“我还记得你的承诺,我一直在等你寻我。”

宋拓却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你……你如今住在何处?”

他看着韦映雪的眼神,不似从前那般亲密,反而有些淡淡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