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主母,做事却总喜耍手段,挑弄是非,太小家子气了。”
韦映璇却轻飘飘道:“侯爷欲叫我安排母亲去庄子上,我自然如实对母亲说了,难道此事不光彩,不能明着与母亲说吗?”
“既然是祖母她老人家的意思,侯爷也打算照着祖母的意思执行,却为何不能告知母亲?”
“母亲有手有脚,又未被软禁,她若想离府,我怎能阻拦?侯爷若不想叫母亲回娘家,现在便可带人去追回。”
宋拓脸憋得铁青,嘴张了张却又闭紧,他甩袖往外走去。
未跨出门,他回头说了句:“我知晓你想拉拢母亲向着你,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你忘了母亲是如何坏了你父亲的名声,若她去了庄子,对你却是好事。”
韦映璇沉了脸,“我父亲的事不劳侯爷操心,孝顺母亲也是做儿女应当的,侯爷怎可说是拉拢?”
宋拓冷冷一哼,一掀衣摆离开了。
既打算见太后,他总要做准备。
一回院子便进了书房,拿起毛笔唰唰写着,一连作废了几份之后,终于写出一张满意的。
他张口欲叫宋或,却迟疑了片刻,改叫了孙妈妈。
“此书函,进了宫门送到许公公处,许公公是我熟人,你便客气些,烦请许公公递到太后身边的王公公手里,若许公公问起,你便说你是祖母身前伺候的妈妈……”
“是,老奴知晓了,定将此事办得妥妥贴贴的。”
宋拓交给孙妈妈几两碎银子,郑重道:“这是给许公公的赏钱,有此赏钱,他方会更尽力。”
孙妈妈忍着白眼走了。
当晚便揣着轻飘飘碎银子见了韦映璇。
“侯爷太拎不清了,出手如此抠搜,这几两碎银奴婢都瞧不上,许公公怎会瞧得上,怕是还要生出不满了,帮他递信才怪了。”
韦映璇勾唇笑了,打开信函阅览。
“微臣祖母久沐圣恩,心怀感恩,日前欲进宫拜见太后以表敬意,然天不遂人愿,祖母突患疾病昏迷不醒,祖母未能如愿以偿,微臣心中惴惴不安,今祖母病情虽未至极危之境,然身体依然羸弱,难以起身行走。作为孙辈,微臣愿代祖母进宫求见太后,此乃微臣至诚心愿,望太后老佛爷垂怜准许。”
韦映璇念了一遍,陷入沉思:“他要见太后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