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映璇笑着,“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王夫人便岔开了话题,聊起了女红。

聊过一阵,两人又聊到各家庄子里的收成,都是掌家的主母,倒是越聊越投机了,一晃神都到了快午时。

韦映璇瞧着时间差不多,起身告辞。

王夫人留她用午饭,她客气地推了。

头一次上门,实在不好久留,更不便用饭。

“罢了,我就不强留你了,今日与你聊的忘我,都忘了叫后厨提前做准备,也不知晓你喜欢什么,忌讳什么,如此倒不如改日再约。”

王夫人亲自送她。

走到练武场边,少年还在场上,正与人对打的正酣畅淋漓,越是靠近,王夫人面上笑容只多不少。

韦映璇随王夫人的余光朝那处瞥了一眼,见那少年眉眼间与王夫人几分相似,身量高挑,最少十七八岁了。

“一直唤你侯夫人太显生分,便叫你映璇吧,我虽年长你十六岁,却觉得与你颇投缘,改日再叙如何?过些日子你可抽得出空?”

韦映璇笑说:“我也喜欢与夫人聊天,夫人得了空随时派人来我府上,若要见夫人,我便是再忙都腾得出空来。”

王夫人十分干脆,三言两语定了大致的日子和行程,“那便说定了。过了中秋咱们去郊外走走,赏赏秋景,如何?我听闻你喜欢看夕阳落日,喜爱长河落日圆一般壮观的景色,便寻个晴朗的日子去卧佛寺斋宿可好?傍晚时看夕阳,晨起看日出。”

韦映璇听闻“长河落日圆”,知晓许是巧算子对王夫人说了什么,面上微微不自在。

她欣然应允,“那我便静候您的邀约。”

两相辞别,王夫人目送她离开王府。

返回到院子,一抹白色修长的人影,从竹林那边缓缓走来。

男子身长玉立,朝着王夫人拱手见礼,“义母。”

王夫人看见他,面露一丝无奈,语气略带了责备:“我打问了,她性子谨慎,却是问不出太多,只大致判断出她与南亭侯确实不亲厚。”

“她既能生育,若与南亭侯关系和睦,近八年时间,不该连一个亲生子女都未育。”

近来虽隐约传闻南亭侯不举,可传闻么,未见得是真的。

董昭安静听着王夫人说话,细白的手指交握,根根骨节分明,广袖洁白,袖口绣着精致的银边云纹。